無痕:“切,我隻是來提醒你,時間差不多了”
羅粟冷聲道:“好吧,也該去看看我親愛的父親大人了”
說完羅粟起身和無痕一前一後向外走去……
逍遙宮的地牢深裏幾乎是不關犯人的,因為就算有人得罪了這裏的主人,還不等被關進這裏,就幾乎被他給折磨死了,而除非這裏的主人有意讓你活下來,不過對那些被折磨過的人來說,活著也許會比死更痛苦,所以大多的時候他們寧願自己自殺也不會希望被關進來,而且這裏因為平時沒有犯人,所以也沒有人看守這裏,而這裏幾乎成了被所有人給遺忘的地方……
在地牢的深處,也就是最裏麵的一個牢房裏。羅天狼狽的躺在一堆枯草上,現在的他早已經沒有了當初做盟主時的威嚴和自信,一頭淩亂不堪的頭發已經粘在一起,臉上盡是汙垢,一身原本華麗的衣服上大大小小的口子和血跡,而那傷口上明顯是剛受傷不久,他手腕上還有腳腕上被鐵鏈鎖住,如果看到現在的他絕對想不到他曾經是和暗魂齊名的鷹幫的盟主,此刻的他眼神空洞,一動不動的呆泄的看著前方,他曾經想過求救,但這地牢在自己管轄的時候就無人看守,現在更是荒涼,無謂的求救隻是在浪費體力和精力而已,突然他隱約的聽到腳步聲,畢竟是武林高手,雖然人還在很遠,但他已經想聽到了腳步聲,地牢長長回廊更是把來人的腳步聲襯托的清脆,而這熟悉的腳步聲現在聽在羅天的耳朵裏,就像是地獄的讚歌一樣恐怖……
剛才還一動不動的羅天聽到後立刻有了反應,雖然身體上還有鐵鏈的束駁,可是他本能的還是往牆角退去,身上的傷明顯讓他已經不能在行走,所以羅天幾乎是費力的爬到牆角,嘴裏還不時的說著:“來了,他來了,他們來了”說著把本來就淩亂的衣服往臉上一蒙,仿佛這樣可以減少他的恐懼一樣……
羅粟和無痕一進到這裏就看見羅天縮在牆的一角,雙手顫抖的南自己的衣服將自己的臉蒙住,看到這裏站在羅粟身後的無痕不禁微微一笑,想不到武林中響當當的人物竟落的如此下場,而且讓他變的如此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兒子,不知道現在的他是什麼心情呢……
羅粟當然知道現在的無痕在看他,也猜想到他現在的想法,不過沒有理會他,羅粟走到羅天跟前,蹲下身子看著眼前的人,仿佛他不是自己的父親,又仿佛他沒有受傷和健康的人一樣,雖然隔著麵具,但還是能感覺到他現在的目光好象什麼也沒發生一樣,他沒有出聲叫羅天,隻是這樣靜靜的看著眼前的自己的父親,看著他那懼怕的樣子,讓自己的心情似乎也大好,也可以說現在的羅粟隻是單純的享受眼前的景象……
似乎感覺沒有了聲音,也似乎感覺到了羅粟看著自己的目光,羅天戰戰栗栗的把手中擋著自己的衣服往下移,頭顫抖的抬起……
羅粟始終沒有改變姿勢或是表情,但此刻的他卻比惡魔還恐怖……
當羅天的眼神接觸到羅粟的的時候,下意識的撲通一下跪在羅粟的麵前,看著他的下跪羅粟依然沒有任何反應,好半天才站起身子,聲音冷冷的,輕輕的,仿佛是母親安慰孩子的聲音:“為什麼跪我,你才是我父親,按理說應該是我跪你才對啊”
聽到他的聲音原本已經害怕顫抖羅天一個不穩竟然趴在了地上,但他剛才說自己是他父親,也就是說他還承認自己,抱著僥幸的心理羅天顫抖的聲音哀求道:“既~~然,你管我叫~~父~親,求你放過~~我這~~一次吧,就算把~~~我趕出去~~也好~~~我不會造成~~~你的困擾的”
羅粟就這麼冷冷的看著自己的父親趴在自己的腳下,沒有憐憫和同情,同樣的還是不關自己的事的聲音輕輕的問:“大哥在哪”
羅天眼裏已經流著淚水了,聽見他問自己話而不是回答自己,羅天知道他是不會放過自己的,於是又不死心:“那就算~~當父親的求你,你給我個痛快吧”
羅粟:“所問非所答”
羅天幾乎用喊的:“你殺了我吧”
羅粟終於變了口氣,似是不耐煩:“最後在問你一遍,羅凜在哪?”
羅天也聽出了他的意思,知道他是鐵了心的要殺了自己全家,而當時自己為了保全凜兒才拚命把羅凜給送走了,而自己落的這個下場,以前當自己接這個兒子回來的時候,他一直是很乖巧的,而現在……想到這裏羅天就仿佛認命一樣:“粟兒,為父知道是為父對不起你們母子,但為父求你了,放過你大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