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厚新一路趕到村外自家地裏的時候,天色剛好暗了下來、在巡視了一遍莊稼後,好喝一口的李厚新就回到了窩棚中,自顧自的對著白酒喝了起來、時不時的咬一口從家中帶來的鹹菜疙瘩....
李厚新的這塊自己地正靠近村外的那片墳地、盡管地處的比較偏僻一點,但是在那個年頭還是有一些大膽的人、因為一點糧食而裝著膽子去做些偷摸的勾當。
在窩棚中安心的喝著小酒的李厚新,並不擔心有人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把自己的莊稼給偷走,因為前幾天的時候他早就把家中的小土狗拴在地裏,算是多加了一份保障。
午夜時分、一道黑影從墳地的方向站起身來,在環顧了四周一眼後、就這樣朝著李厚新自己地裏直奔而來,讓人不解的是那隻被李厚新從家裏牽來的土狗像是遇見什麼可怕事情一樣,嚇得居然卷縮起了尾巴沒有發出一絲的動靜。
在這道黑影離去的地方,一直渾身漆黑的貓正蹲在一塊殘破的墓碑上,妖異的眼睛看著剛剛這道黑影待過的地方;一個小小的土坑,沒有棺木、甚至連一張破席子都沒有.....
而在窩棚中的李厚新此時已經喝的一瓶白酒見了底,正暈乎乎地想著自己有好長時間沒去找村裏的寡婦了,尋思著過些日子忙完莊稼後,也該去好好鞭撻一下那個寡婦了。
這時候一陣悉悉索索地細雨聲在窩棚外響起,李厚新嘴裏罵罵咧咧地碎叨了一句,搖搖晃晃地起身出了窩棚。
醉眼朦朧的李厚新隻見一道黑影正在佝僂著身體在栓土狗的地方,醒了半分酒的他還在心裏想著:“這是哪裏來的家夥、單偷點莊稼也就罷了、怎麼還準備連自己土狗也偷去?真他媽的是活膩歪了不成?!”
就這樣想著的李厚新一陣搖晃的往前走了幾步,順手把一根木棒抄在手裏、到得跟前兒眯著眼一看不禁笑出聲來:“狗日的、老王啊!我還尋思是哪個不長眼的想偷我家土狗呢!你說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裏幹什麼?”
“咦?”
李厚新看著背對向自己沒有反應的老王,酒瘋一上來、上前掄起巴掌就是對著老王的肩頭拍了下去!嘴裏罵罵咧咧地說道:“我草、你和裝孫子是不?!”
“嗬、嗬...”一陣含糊的聲音從老王的嘴裏發出來。
“啊!!!”
“嘭!”
當李厚新看著轉過頭來的老王,先是一愣、緊接著就發出了一陣驚恐地叫聲,隨後條件反射一般手裏的木棍一揮就是朝著他的頭上掄了上去!
嚇得連連後退的李厚新看著眼前,轉過身來嘴裏留著鮮血、兩顆牙齒暴露在外的老王,第一個念頭就是屍變、僵屍!盡管他不知道老王是是什麼時候死的,但是眼前的一幕讓他確定不已。
蒼白色毫無血色的臉、一層白色底茸毛,暴露在外滴著鮮血的兩個牙齒、一雙前伸的手臂上那灰色長長的指甲!在他的腳邊那隻土狗脖頸上兩個窟窿正往外冒著血泡...
“嘭、嘭!”屍變成僵屍的老王、一蹦一跳的朝著跌倒在地上的李厚新追去!
“這他媽的老王什麼時候死的?又是什麼時候變成僵屍的!”李厚新一邊在嘴裏念叨著、一邊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就往村中跑去!
同時心裏恐懼的想到剛才自己一木棍砸到他腦袋上居然沒變樣、而自己手裏的棍子居然折斷了!不跑怕是自己都能讓他給撕了、更何況自己可不想和那隻土狗一樣被他咬上兩個窟窿。
一路狂奔的李厚新現在隻想著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去他媽的莊稼、命都沒了還要莊稼幹什麼?慌不擇路的李厚新遠遠地看見村莊、不由地鬆了一口氣,靠在一邊的歇了歇腳。
猛地李厚新渾身一震,四處一看、這次發現自己居然在無意間隻顧著逃命抄了近路現在正靠在石橋上!
心中有鬼的李厚新不敢再石橋上多做停留,連忙起身腳下發力朝著村口跑去,奈何就是眼看著隻有幾米的距離過了橋頭就能進村了,可是任憑李厚新怎麼使勁的跑就是跑不過這幾米的距離!
最後隻能放棄的李厚新、蹲在地上抱頭大哭起來:“我知道是我錯了!我求你放過我吧...”
“到現在才知道是你錯了?晚了、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得好苦!”石橋上身穿大紅衣裳的女鬼顯出身形來,一臉寒霜的看著失聲痛哭的李厚新冷漠的說道:“跟我來吧!以後你再也不能離開我了。”
“不要殺我、不要...”盡管李厚新嘴裏喊著,但是身體卻是身不由己的隨著女鬼的步子往石橋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