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就這樣吧,這段時間你們就先學禮儀吧。”
起身,從容走下台階,繃著一張小臉,頗有幾分母儀天下的架勢。
“娘娘,不知,我們要學多久?”
剛與魏夢婷身邊錯開,她的聲音便在身後柔柔傳來。
我哪知道!
夙璃兒轉頭看向李嬤嬤,既然南宮淩將選妃安排在這裏,想必也和李嬤嬤說過後續之事。
李嬤嬤極有眼水,上前一步謙恭道:“啟稟皇後娘娘,皇上交代,諸位主子們將學習禮儀一月,再行侍奉。”
一個月,是不是有點久了?
餘光瞥見魏夢婷有些焦急卻隱忍不發的神色,幾不可見的勾唇,“七天!如果一個月,那本宮還不無聊死?”
李嬤嬤有些冒冷汗,小心翼翼的抬頭:“可是皇上那…”
“就按皇後說的做。”
立於門口的南宮淩淡淡開口,麵無表情的掃了一眼,行至夙璃兒跟前,極為寵溺一笑,牽過小手就往外走,留下一句話,讓李嬤嬤恨不得縫上自己的嘴。
“李嬤嬤的年紀不小了啊。”
這句話包含什麼意思,在場的不是傻子,都懂。同時,也在心裏幾番思量:這個傻後在皇上心裏的分量,不輕啊。
“相公,你怎麼來了啊?”
夙璃兒偏過腦袋,湊到南宮淩的耳邊,小模樣有幾分做賊的樣子。
抿嘴一笑:“做什麼如此小聲?”
嘟唇,“不是你說的嗎,隻有在私底下才能叫你相公,可是璃兒現在就想叫你嘛。”
“好好好,朕怕了你了,以後璃兒想在哪叫相公都可以,不用這般小心翼翼的。”
剛踏出門口的夙璃兒,側著臉一笑,甜甜的叫了一聲“相公”,將眼底的情緒隱在深處。
這下有趣了,看來,在她們呆在丹霞宮的七天,她也得加緊練功了。
……
剛回飛鸞宮,夙璃兒就看見她的哥哥夙鈺卿負手含笑看著她,而夙璃兒的目光並沒有在他身上,而是…
“水粉!”
恭敬站在夙鈺卿身後的水粉,在看見夙璃兒的時候,眼裏快速閃過笑意,隻是瞬間又恢複冰冷。並沒有因為夙璃兒的呼喚,而冒冒失失的上前。畢竟這裏不是丞相府,而是爭鬥無數的皇宮。
“水粉參見皇上,皇後娘娘。”
南宮淩毫不在意的讓她起身,笑著與夙鈺卿寒暄去了。
“小姐,皇上對您好麼?”
等南宮淩一走開,水粉立馬上前握住夙璃兒的手,表情雖然還是那副冰冷的樣子,但是話語的關心不難聽出。
“相公對璃兒可好了!水粉,你這些日子去哪了?璃兒好想你啊。”是很想她,這丫頭的脾氣對她胃口。
“水粉也想你,喏,這是水粉給小姐帶的禮物哦。”
水粉冷著臉,口中卻是哄孩子的語氣。夙璃兒憋住心裏的笑意,伸手接過一隻銀鐲。
鐲子不是很貴重,工藝也不精美,但是貴在簡單大方,有種大氣美。夙璃兒有些奇怪,一般情況下,她們出門帶東西回來,不都是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麼?
“再過兩月就是小姐生辰了,水粉就事先獻上…”一張秀美的小臉有些窘迫,“這隻鐲子是水粉的心意,小姐你喜歡就收下吧。”
夙璃兒心裏一暖,將鐲子套進手腕,“謝謝水粉,璃兒很喜歡。”這隻鐲子她看見過,水粉雖然不曾佩戴過,但是經常拿出來輕輕撫摸,對她來說那麼珍貴的東西,就這樣送給自己了,感動不是一點點。
“小,小姐…”胭脂咬咬唇,有些局促的摳著自己的手指。
不用多說,也知道這丫頭在想些什麼了。夙璃兒無奈,要是她現在正經的跟她們說‘你們忠心不二的陪伴就是最好的禮物’她們會不會被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