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旁的郭誌對吳隊長說了什麼,吳隊長便悄悄的走了出去,審訊室裏就剩下我和郭誌兩人。
麵前的張小雅在我問話後又開始抹起眼淚來,我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張小雅在風塵裏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應該不會為把以前的事情再說一遍後,就會傷心不已,淚早就應該流光了才是。
而除了她弟弟我還真不知道有什麼理由了。
“放心吧,你弟弟借的是賭博產生的非法高利貸,利息已經超過同期貸款利率四倍,不受法律保護,去法院起訴的話,可以不用還的。”我安慰她道。
“真的?”
我點點頭道:“不過以後你不能再那麼慣著你弟弟要錢就給了。”
我知道自己的話沒多少用處,但看到這麼一個傻女人,我不由得還是說出來了。
聽到我肯定的答複,張小雅自從進警察局後,第一次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嗬嗬。”郭誌在旁邊冷笑了一聲,他顯然不認為張小雅的弟弟會那麼輕易就改正的。
張小雅就像是沒聽到郭誌的嘲笑聲似的,緩緩的敘述道:“是三個多月前,他找上我的,我記得當時我剛接完一單活,準備回去,他找上我來,說他有個兄弟想要來玩,不過他的兄弟不想在外麵,問我能不能去他家裏。
一般情況下這種要求,我都是拒絕的,但那天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同意了。”
“找你的那個人是不是也是陽偉。”我問道。
“沒有。”張小雅搖搖頭:“能看得出來,他是個新手,但還是很持久的,我記得也非常很清楚,他走的時候給我包了8888的大紅包。”
“那後來呢。”
張小雅低著頭回憶了一會說道:“後來的他又聯係我,願不願意接私活,他不要分成,但人數和地點都是他決定,我必須得隨叫隨到,即使跟雞頭那裏時間上有衝突,我也得趕過去,那時候我也缺錢,他說的報酬還可以,我就答應了。
白天我隻需要在他店裏看一下午的店,接待一下客人,晚上有需要就找我,沒有的話我就可以回家。”
“客人,是那些上門治療楊偉的人?他真的能治好嗎。”
“這個確實是真的。”張小雅語氣肯定的道:“那些來的人還真的被他給治好了,我也打聽過,他們大多都是已經不舉很久了,隻要是被他接下裏的病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會給治好。”
“那你知道,他是怎麼治療那些病人的嗎,應該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藥物治療吧。”
這也是我最不解的地方,連那麼多醫生都沒治好的病,他一個開保健用品店的成功率竟然是百分之百,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老板他每次在病人都到齊後,都會把地下室鎖上,不讓我看到,不過。。”張小雅猶豫了下,自己也不是很確定。
“不過什麼?”我連忙問道。
“這個不是我親眼看到的,但有一次夜班時,柳紅說她無意間闖進去一次,看到裏麵的很怪。”張小雅皺著眉頭回憶了幾秒鍾後說道:“對,就像是就像是傳銷哪種,那些病人都像洗腦了似的。”
柳紅就是我去商店時,那個售貨女。
傳銷?我這下子更納悶了,怎麼還跟傳銷扯上關係了。
一時間我也想不明白,便我問了張小雅,李古在事發當天的情形,從她的口中得知,李古是突然找到她家的。
當時李古明顯得非常的猴急,兩眼通紅,一刻都等不了的樣子。
即是在那些病人裏李古也是經常照顧她的生意的,雖然不喜歡在家裏做生意,但沒辦法張小雅還是同意了。
在做了第七次時候,李古就直接腎衰竭猝死在她的窗上了,張小雅也因為害怕跑掉了。
這回我更好奇了,那個老板是怎麼讓一個常年都做不了幾次的人,變成一夜七次郎的。
該問的都問完了後,我便讓張小雅去旁邊的休息室休息,隻有我和郭誌還待在審訊室裏。
張小雅出去後,我們倆誰都沒有說話,郭誌翹起二郎腿坐在那裏,不知道在打著什麼算盤。
我沒理他,而是拿出筆在紙上寫著,陽偉,治病,傳銷,這幾個字。
我從沒聽說,傳銷還能治陽痿的,既然不是傳銷,那又是怎麼回事,聽張小雅描述,那些被洗腦的病人樣子倒是像被催眠了似的。
突然,我整個人呆住了,那兩個字就像是劃過夜空的煙火,照亮了我整個大腦。
催眠,我怎麼會沒有想到這個,這兩天的經曆太匪夷所思了,下意識的我根本沒有往這方麵想。
這就對了,凶手的作案手段終於讓我破解了。
整個人長出了一口氣,笑著看著郭誌說道:“郭警督,你剛剛讓吳隊長出去,不會是想把犯人直接攔下來吧,這可就有點太無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