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爺身強體壯的,那箭毒已除就算再疲勞應該不至於讓他昏迷”
“您什麼意思?”被大夫這樣一說,若弦更是心急如焚。
“王爺體內好像隱藏著另一種慢性毒素,這隻是老夫的猜測,姑娘最好多留意一些。”
啥?慢性毒素!還是隱藏的!若弦驚愕的瞪大了雙眼。四哥他究竟都經曆了些什麼?
為什麼老天要他背負那麼多傷痕?若弦心如刀割。
接下來的兩天裏,若弦在四哥身邊不眠不休的照顧,白天為他親自煎藥,喂他喝藥喝粥,給傷口換藥,夜裏用涼水濕了毛巾敷在他額頭上,到了第二天,四哥的體溫終於恢複了正常。
看到外麵剛下過雨,記得大夫說過,雨後的草藥解毒涼血的功效最佳,所以若弦一大早就跟著大夫上山采藥去了。
可是這雨後的山裏到處都濕噠噠的,幾乎無處下腳,她小心翼翼的抓著前麵的草木,艱難的前行。
“快看,那有幾株蒼術,白花蛇舌草,黃芩,這些都是解毒的良藥啊。”大夫忽然指著懸崖邊上的幾株植物,高興的喊到。
“讓我來,您在這等我”若弦之高奮勇的挽起了袖子,躍躍欲試,大夫趕緊攔住了她
“那懸崖及其危險,一不小心,就會摔下去,粉身碎骨啊!姑娘還是讓老夫去摘吧”
“怎麼能讓您老人家冒這個險呢,這種事情應該讓年輕人來做,放心,我以前經常玩攀岩的。”
雖然大夫沒聽明白她的話,但是估計也阻攔不了這丫頭了。看她已經做好了準備,把繩子纏在腰間,另一頭綁在了樹幹上,然後小心翼翼的順著繩子,慢慢爬下懸崖峭壁。
那幾株藥草在晨風中輕盈的起舞,若弦伸出手,摘到它們了,忽然腳底一滑,腰上的繩索估計是老化變脆弱了,不經她這樣往下一沉,居然斷了,糟糕!
“小心啊”大夫嚇得大叫起來。
“啊-------”她驚恐的尖叫著,感覺自己的身體迅速下墜,完蛋了!難道真的就這樣死在這裏了嗎?
正當她絕望的時候,忽然感覺一個白影閃過,將她的身體騰空抱了起來,然後緩緩下降。由於慣性,她的手臂無意間揮過了那人的臉。
結果,一個金色的麵具從那人的臉上被她打落下來,緊接著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張秋日晴空般素淨白皙的臉。
那稍稍上斜的劍眉如用墨畫出來一般完美,細長深邃的鳳眼,似乎藏著一汪能攝人心魄的黑海,幽幽的滲出一抹驚世的藍,極致魅惑的凝視著她,高挺的鼻梁,浮雕一般立體的薄唇。
一個男子怎麼可以俊美得如此驚豔?剛毅中帶著柔美,柔美中透著陽剛。
這是她有生以來見到過俊美的麵孔,美得那麼不真實,仿佛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天神。
她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幾乎忘記了呼吸,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怕她興奮得驚呼出來。
一陣山風吹來,把他那如綢緞般墨黑的頭發掀得上下翻飛。
這就是傳說中的驚鴻一睹嗎?她感覺自己的小心髒狂跳得快要炸裂了。
“天啊!怎麼會有那麼帥的人?你是人,還是神?”她的碎碎念還是被他聽到了,那人唇角微微一翹,無比傾城!他用細長的手指在若弦的額頭上輕輕一彈。
“發什麼呆呢?你怎麼那麼傻,采藥的事情交給其他人去做就好了。”
一陣淡淡的薄荷香鑽進了她的鼻孔,這味道,這眼神,這聲音,難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