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她和我們一起搭帳篷睡的。她裹在我的被子裏,蒙的隻剩下一個眼睛在外麵滴溜溜的直轉。
我們同行的有個女生,是容陵的女朋友。於是便讓她靠著容陵女朋友睡,算是體貼了。睡覺以前大家都在一起天南地北的瞎聊。她插不上,就一直看著我們。
然後容陵就開她的玩笑,問她我的被子有沒有味兒。
她狠狠瞪了一眼容陵,大聲道:“你想有什麼味兒啊?難道像你一樣病怏怏的。”
容陵家裏很殷實,可能帝王血脈不易得,家裏子息相當單薄,前邊一個孩子流掉了,一個孩子早夭了。容霈中年得子,全家都把他供著。從他出生起就用多種中草藥養著,到現在你靠近他都能聞到一股子淡淡的草藥味。她這麼大聲的跟他說話,他覺得新奇的有趣。
“喂,你叫什麼呀?”容霈好脾氣的問。他容顏比我們都秀麗一些,卻不女氣,一雙丹鳳眼和近乎瓜子臉把他拉的美型到了妖孽的地步。
她看了我們一圈,悶悶道:“姚絳。”
容陵的交際手腕比我強的多,刨根問底的把人家什麼事情都給挖出來了。他女朋友看這個苗頭不對,開始伸手撩撥他。
我們都心照不宣的把臉別開去。過了一會兒卻聽見清脆的一個巴掌聲,我吃驚的回過頭來,看見挨打的居然是容陵。
姚絳已經站起來了,憤怒而且倔強。
容陵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她,幾次想舉起手來都沒真的行動。
我茫然的看著他們,卻聽見容陵女朋友哭笑不得的聲音:“至於嘛,都肯跟人家一個帳篷睡了,摸你一下和什麼似的。出來賣的就要有自覺,陵能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
姚絳越發無可置信起來,幾乎要抓狂的看著我,“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幫忙是這個意思,我不是出來賣的,再見。”
她越是生氣的時候越是會拚命的讓自己看起來很冷靜,可是你要是以為她真的很冷靜,那就大錯特錯了。她的逞強也是她的特色之一。
果然,容陵這個沒眼力勁的開口了,“好了,我不碰你了,你可以留下來了吧,明明我覺得你也是喜歡我的嘛。”
姚絳立馬爆發了,她的自製力本來就沒多少。“我怎麼就喜歡你了?你覺得我現在跟你這種人還能待在一個空間裏嗎?”
容陵也怒了,“我這個人?你也知道我是你要仰望膜拜的那種人,你還不對我客氣點。你不喜歡我你那麼勾引的看著我幹嘛。”
姚絳挫敗的看著他,“我跟你沒辦法溝通,我走了。”
卓靳這才淡淡道:“現在是半山腰,這時候外麵大概是零下十幾度,你現在出去你以為你是南極企鵝北極熊咩?”
容陵繼續挑釁道:“我看她凍不死,全身都噴著火呢。”
秉著送佛送到西的理念,我掙紮了一會道:“你睡我邊上吧。”
容陵誇張的大叫道:“喂,我吃不上的你也有興趣啊。”
姚絳瞪了他一眼,憤憤的在我身邊躺下來。過了一會兒想起來什麼似的,蹬蹬的跑去剛剛的地方把我的被子卷過來。
她的個子很高,大概有一米七,皮膚也很白,長長的頭發跟著她的動作搖擺讓我都有點蕩漾。我估計容陵和卓靳這兩個家夥也難把持住,所以後來我和她在一起以後再也沒有答應過他們一起住帳篷或者打地鋪的建議了。
她的睡相不大好,一直往我懷裏使勁兒的蹭,弄的我心猿意馬,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