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最把左砂帶回來,洛湛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左砂琢磨著應該怎麼打個招呼,卻又覺得自討沒趣的不舒服。
程最倒是自然道:“四少,今天月神也去了,心情不大好似的。”
洛湛這次回過頭來,眉心蹙著,點點頭讓他出去了。容陵是有預謀的,一步一步的傷害他身邊的人,一點一點的打擊著他。傷痕累累,千瘡百孔,他幾乎就站不起來了。實在想不出,到底是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怨恨。
左砂對這裏相當熟悉了,折騰了這麼久,出奇的累,想徑直回房裏去休息了。
洛湛卻突然叫住她。
她一點兒都不敢反抗。
洛湛用食指和大拇指撐她的下巴的時候,目光裏有些什麼東西好像一下子都消失了,他細細的蹂躪下來,突然笑了:“他沒有碰你嗎?還沒有來得及碰你嗎?”
左砂有點兒鬧不明白他想說什麼。他的手勁兒很大,在她身上一點一點擠壓一樣的撫摸過去,她突然疼痛的皺起了眉頭,逸出了難受的呻吟。
他才發現她的後腦勺有一個很大的包,充著血的駭人樣子。突然心情有點好轉似的說道:“被教訓了?”
左砂驚恐的看著他,不知道怎麼答話。
洛湛默默的放開她,給藍調打電話。其實這麼點小傷他也是會處理的,就是擔心還有什麼別的隱患。
藍調很快就來了,他還是一副話嘮的樣子,一來就口無遮攔的說道:“哇,你下手也太重了吧?這個怎麼敲的?就算激情也不要這麼激烈嘛。”
洛湛不耐煩的說道:“叫你檢查就檢查,那麼多廢話。”
藍調就竊笑著偷偷望左砂。左砂低垂著頭,抿唇也不說話。
左砂的身體很好,大概窮苦人家的孩子都有這樣的優勢,雖然經過了一段非人的折磨,還是堅忍不拔不屈不撓的樣子。
藍調收拾好用具拍拍手,有點不滿道:“明明沒事嘛,還要小題大做的把我叫來,我還以為出人命了呢。”他好像並不是在抱怨,說話的時候還是賊兮兮的笑。
洛湛淺淺瞥了他一眼,突然道:“最近,你有見過容陵麼?”
藍調這才正經了一點,“說起來容陵也問過我你的事情,唔,就上次給她看病那次,我說他是不是在你身邊上了什麼監控啊。”
洛湛的眸光一下子清明起來,皺了皺眉道:“他還說了什麼?”
藍調笑了笑,“就問問我,現在這妞和姚絳比起來有沒有更好用啊。”
洛湛眸色突然顯得憤怒而悲痛,唇角卻勾起了迷人的笑意,慢悠悠道:“他是最了解我的,我有潔癖,早就不會再想姚絳了。暫時我覺得左砂不錯,你問問他,是不是有什麼意思。”
藍調聳聳肩,“洛湛,你這樣可就沒意思了啊。”
洛湛垂了垂眼瞼,“怎麼,還要我給他再意思意思?”
藍調歎了口氣,“洛湛,有些虧你吃過了,就悶在心裏,自己記著就行了,不要讓大家都陪你記著,更不要讓別人知道你記著。”
洛湛默默的望了望他,終於悲傷的笑了笑:“謝謝。”
認識藍調也算很久,他致力於醫學,很多人有事兒都喜歡找他。從小練武打架什麼的出了事情就偷偷的讓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