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是利用,說的再好聽都沒有用。可是左砂現在太害怕他了,根本不可能再有當初那樣跟自己爭鋒相對的勇氣,讓她再一次在自己身上拿走一些可以致命的秘密,她恐怕不會給他驚喜。
早上的時候聽說媽媽給姐姐安排了相親。媽媽向來是特立獨行的人,對他們的管教也嚴厲而隨性,這一次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老舊而固執。姐姐倒是乖順的去了,洛湛的心情卻不怎麼好,掛了個電話給薑奈,居然沒有人接。他借著掛電話的姿勢,半邊倚靠在沙發上,身體微微的前傾,看不清楚表情,隻有他自己知道,其實,他真的有點寂寞。就這麼突然的覺得很寂寞。
電話再響的時候,他盯著電話半天,有點茫然聲音是怎麼發出來的。
直到感覺到有人望著自己,他才緩緩的轉了身子。左砂傻傻的站在樓梯口,手上抱著他的蹦極裝備。
洛湛疑惑而驚訝的看著她。
她苦笑了起來,“壓力大的話去蹦極不是很好嗎?”
洛湛用更加莫名的眼神望著她。她好像突然活了,所有的歇斯底裏和恐懼統統都消失不見。現在站在他麵前的人,是一個朝夕相處的戀人。他們彼此沒有傷害,莫名默契,可以分享一切。
電話還在不停歇的響,洛湛頓了頓,接通了電話。電話是卓靳打來的,事情是這麼的巧,讓他正好碰見洛嶽的相親。他現在正需要人陪,估計在家裏喝的一塌糊塗呢。洛湛望著左砂,語氣有些溫和的說道:“我們去卓靳家吃了飯再去蹦極好嗎?”
左砂怔怔的看著他,算是評估了一下,終於點了點頭。一切好像陡然天翻地覆了,任何一個知道他們事情的人都有些發懵。
很快就到了卓靳家裏。卓靳倒沒有喝多,他開門看見左砂的時候愣了愣,語焉不詳的說:“人是不是都能隨便找一個別人來代替心裏的人呢?”
洛湛聞言反倒握緊了左砂的手,半推著將她牽了進來。
卓靳正在做飯。這個世界上的人都癲狂了。洛湛有些搞不懂他的心思。
過了一會兒門鈴響了,洛湛看了看卓靳,他穿著最普通的那種淺灰色的襯衫,袖子挽了起來,扣子打開了兩三個,正無比專注的在廚房裏鑽研美食。陽光從窗戶那邊探過來,他恍惚中覺得他好像還在微笑。
洛湛開了門,洛嶽憋了一肚子的叫罵又憋了回去。積累了這麼久的氣勢陡然遭到了強製而突然的暫停,當她踢踏著高跟鞋走到卓靳麵前的時候,卓靳正巧回眸,笑了笑,“幫忙遞一下那邊的醬汁好嗎?”
洛嶽狐疑的瞪了他一眼,還是悶不吭聲的拿給他了。
卓靳一邊熟練的做著菜,一邊極其淡定的說:“你今天穿的很漂亮,還是去客廳坐著,要不一會兒沾上油。”
洛嶽大概來的很急,還穿著工作裝,但是她的工作裝卻穿的極其氣質卓然,白色襯衣配黑色長褲,微瘦而高挑的身材,配上烏黑的童花頭,發尾隻在腦後簡單的盤了個髻,其餘並無過多的修飾,就連妝容也極輕淡,隻有一塊精巧的手表戴在右腕上,明明簡潔利落得近乎樸素,卻又仿佛令人驚豔。她突然被人誇獎了,臉上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緋紅,竟真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