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拿槍(1 / 2)

洛湛安靜的躺在偌大的床上,容陵算是知道他的喜好的,床單都是一水的帶著清新的微黃的白色蠶絲。軟綿綿的,舒服的好像是在自己家裏。

容陵在門外的聲音突然不受控製的拔高了,“你說什麼?藍調,你有沒有搞錯,他的手是拿槍的!”

洛湛的身子也隨之一顫。他的目光幽幽的落在右臂肌肉處,現在裹著紗布看不見了,可是什麼樣的淒慘形狀他還是知道的。藍調說隻差一點就割斷了血管和動脈,整個手臂也不覺得疼了,帶一點不受控製的顫抖。他沉默的想,可能是傷到什麼神經吧。

左砂不知道被帶去了哪個房間。洛湛微微皺了皺眉頭,事情越來越蹊蹺了。當初隻不過是自己一時衝動帶著私心說她是姚絳的,在他的心裏她根本就不是姚絳。他根本沒有把她當成姚絳。

他的姚絳……他笑了笑,我愛的她,立在時光流轉的荒原上,站在季節輪回的岸邊,站在我流血的記憶裏。輕輕一想,便是痛。不想,也是痛。

容陵推門進來,顯得又著急又不淡定。他幾步靠近床邊,絲毫不體貼的把洛湛揪了起來,洛湛不舒服的皺了眉頭。

容陵把他拖起來,一直往外麵拉扯。

藍調不讚同的看著他,出聲道:“你這是幹什麼呀,他還傷著呢。”

容陵怒氣衝衝道:“傷傷傷,什麼傷那麼了不起,你給我起來。”

洛湛不知道他是怎麼了,但是麵前的男子當然不是如表麵上那麼秀氣的人,心眼可比他們毒了去了。現在落在他的手上,他譏諷的笑了起來,原來好心將自己救回來是為了那麼點玩弄老鼠的貓咪樂趣嗎?

容陵一直極不冷靜的把洛湛拖進了射擊場。

容陵家裏的射擊場一直都讓軍部的黯然失色。他們念書的時候就對之垂涎三尺。小隔間,橫向,豎向,斜向,都分隔的精準無比,從你的位置好像可以看見對方的眼神,又好像能接收到另外一邊人簌簌射過來的銳利。當然了,超強鋼化玻璃杜絕了危險。一切隻是在鍛煉你的意誌,順帶磨練你的膽量。

一直像後麵走是偌大的靶場。地麵上鋪滿了渣滓,還有虛假的草坪。容陵一個使勁將洛湛丟開。

洛湛身子有些失去平衡,趔趄了一下,藍調順手托了他一下。

容陵的目光簌簌的掃過來,冷冷道:“扶他做什麼?真當自己傷殘了?這就站不住了?”

容陵的嘴巴雖然壞,好像也是第一次這麼跟洛湛說話。

洛湛看了看他,笑了笑,朝藍調擺了擺手。近乎挑釁的望著容陵。

容陵沉默了一會兒,蹬蹬的走開了,一會兒抱回來一個大木箱子。翻了一會兒找出來一把黑色的手槍,想了想又裝回去了,換了一把銀色的小一點的手槍丟給他。

洛湛笑意更濃,“你還敢拿凶器給我,膽兒夠肥的。”

容陵粗聲道:“囉嗦什麼,給我射。”

容陵扭著他的手指向了麵前六米遠地方的靶心。

容陵身上還是帶著那種清淡的中藥味,洛湛的心咯噔一聲,有些明了了。他捏進了槍支,可是右手卻顫抖的更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