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笑了起來。洛嶽看著卓靳，覺得他顯然也想起來了，於是非常尷尬的勉強笑了笑。
隻聽見哢的一聲，潘澤康非常興奮的跳了起來，過去獻寶的給她看。“這一張一定能夠上封麵喔，非常有味道的說。嘿嘿，下次可以去你單位拍嗎？你穿軍裝的樣子應該非常帥氣吧？”
他們的交談漸遠，左砂正麵對著新奇的一切露出了一點點青澀憧憬的神情來，洛湛低沉的聲音道：“你想好了嗎？”
左砂茫然的看了看他，燈火打在他的臉上，半邊明朗，半邊陰沉。左砂想了又想，猜測了他問這一句話的種種可能的潛台詞，卻還是笑了一下，重重的點點頭。
洛湛皺眉道：“為什麼？”
左砂也很奇怪的反問道：“你不是說，我們是戀人嗎？”
洛湛的肩膀一頹，有些糾結的煩躁。他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慘淡的笑了笑。“是啊。”
左砂強製的壓製住心裏麵詭異的不安感，拚命的笑了笑，雙手使勁的握緊了，故作輕鬆道：“所以，我願意為了你危險。”
洛湛攬住她肩頭的手用力的壓了壓，抓住了她的手臂，最終還是笑了笑：“那就好。”
左砂試探著問道：“剛剛那個警官，我是不是認識他？”
洛湛一驚道：“你記得？”
左砂心口一沉，“他是誰？”好像是猜測到什麼可怕的事情，真的確定的時候那種有悲有喜的感覺。
洛湛安撫的拍了拍她道：“下次再跟你說吧。”
左砂點了點頭。
洛湛拉她過來坐著，突然道：“你想回學校去繼續念書嗎？”
左砂使勁的睜了睜眼睛，這件事情似乎離自己太遠了，一下子有點兒不能接受。
洛湛輕輕湊近了她，吻了吻她的眼睛。那雙清澈澄淨的眼睛啊，吻起來濕濕的，鹹鹹的，感覺很特別。他貼近她呢喃道：“之前你老跟我鬧，想繼續去念書，怎麼現在不提了？”
左砂當然想不起來自己跟他鬧過些什麼。她蹙著左邊的眉頭，一個人有點為難的思考著。
洛湛漫不經心的撫摸著她的發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左砂突然出聲道：“可是，我好像不會畫畫了。”她苦惱的時候顯得很天真，相當少女愁思的樣子。
洛湛一下子控製不住手勁，讓她吃痛的悶哼一聲，忙輕柔的揉了揉她，安撫道：“沒關係。不如去學經濟吧，你不是想自己當老板養我的嗎？”半真半假的話他說起來各種駕輕就熟，簡直是信手拈來。
左砂依然是茫然的樣子，不過她向來是隨遇而安的性格，身子居然不由自主的往他的懷裏靠過去，一個人喃喃的設想著說，“其實這樣也不錯啦。那麼多人找不到工作我還可以自己當老板娘呢。嘿嘿，那公司叫什麼好呢？”
洛湛的目光漸遠，露出了一種近乎悲傷的笑容：“叫鬱軒齋吧。”
左砂皺了皺眉頭：“這麼文藝的名字啊，唔，沒有什麼市場吧。”
洛湛點了點她的頭，終於給了她正麵的眼神，“你忘記了嗎？你以前想開畫展的，名字不是你起的嗎？”
左砂茫然的一股腦都接受了，就像當初接受容陵給她的資訊一樣來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