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藍調隨意的抹了一把臉,然後踢踏著拖鞋像踩著旱冰鞋一樣的滑翔到他們麵前的時候,容陵笑了笑。
藍調頓時有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他愣了愣,然後呆呆道:“超過三分鍾了嗎?”
容陵很不給他麵子的說道:“老子難道還真的給你計時啊,快點過來看啊。”
藍調這才踱到左砂的身邊來,隨時的看了看,然後觀望了一下她的體溫什麼的,淡淡道:“高燒。”
洛湛不放心的問道:“還有呢?”
藍調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道:“貌似她最近沒有吃飯啊,額,我的意思是,她不是在節食吧?怎麼看起來就是一副饑餓到胃收縮的狀態。”很簡單的一句話被話嘮給說的支離破碎,大大的降低了他的專業素質。
洛湛皺了皺眉頭,然後繼續道:“還有呢?”
藍調沒好氣道:“沒有啦。我說你這個沒良心的,你還希望有什麼啊。再有個什麼胃癌啊,胃出血的好不好。”他的臉上發白,黑眼圈就像是煙熏妝一樣的明顯。這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ET一樣好笑。
他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哈欠,手還沒有碰到嘴巴就被容陵拉住了。然後容陵用了一個讓他大跌眼鏡的溫柔的語氣道:“你怎麼了?”
藍調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啊?”
容陵想了想,用了一個比較容易理解的循循善誘的方式繼續提問道:“你怎麼這麼困?這幾天做什麼去了?剛剛說話都沒精神了。”
藍調鬱悶的把頭向後麵仰,然後再左右活動了一下,才哈欠連天的說道:“有人出錢讓我去給他們配比敏感素,興奮劑之類的東西啦。******還不給人睡覺,我連著做了三天啊,******我現在看見藥劑就想吐了。”
容陵的眉峰動了動,然後看了看洛湛。
洛湛無視了容陵近乎交流的眼神,直接道:“藍調,快給她看看。”
藍調認命的走過來,然後跑進房間拿回來一根針管和一瓶藥水道:“先掛一瓶葡萄糖啦。待會兒再掛一瓶水給他退燒,嗯,得準備一點兒吃的,粥就好,我也餓了。”他自顧自的說著。
洛湛還是不放心的說:“她沒事吧?”
藍調終於類似發飆的哀怨道:“有事的是老子啊。尼瑪別這麼重色輕友好不好。再不給我睡覺,我一定會脫力而死的。尼瑪以後上哪裏去找我這麼任勞任怨,吃苦耐勞的免費勞工啊。”
這下洛湛終於放心了,於是特別施恩道:“我去煮粥吧。”
藍調的眼睛跟洛湛家裏的奧裏薩看見肉骨頭差不多,就要冒出星星眼了。
容陵卻無比的煞風景道:“我叫外賣吧。你在這裏陪一會兒她吧。”說著走到一邊去打電話。
藍調極度不滿意,可是隻能在背後哀怨的看一看容陵,不敢真的怎麼樣。
洛湛倒是真的不動了。
左砂終於睜開了眼睛,然後望了望洛湛,又看了看這個房間,然後淡淡道:“我對青黴素過敏。”
洛湛點了點,奇怪的說:“為什麼?”
左砂更加奇怪的看著他,就在大家幾乎要嘲諷他的時候微笑了起來,然後故作神秘而專業的說道:“體質問題。”這大概還是她第一次看見洛湛這麼傻傻呆呆的樣子,於是下意識的就笑了起來。
藍調一隻手舉著吊瓶過來,然後推了推洛湛,自己擠到了左砂的麵前,然後故作輕快的問道:“嘿,害怕打針嗎?”
左砂評估著眼前的情況,輕輕的點了點頭。
藍調撓了撓頭,然後低估道:“這個不需要麻醉劑吧?”然後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洛湛。
洛湛的大腦飛速的運轉,並且是往一些很不純潔的方向,嗯,這個時候是應該要做一點什麼事情來轉移他的注意力吧?可是,容陵還是身邊。唔,他也很想問問主,為什麼在這個時候他居然會想起了容陵。
就在他往容陵看過去的時候,容陵往前麵指了指,藍調的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紮進去了。
其實疼痛隻是一瞬間的,可是左砂還是有氣無力的抱怨道:“要打針的人是我,怎麼你轉移的是他的注意力?”
藍調嘿嘿的傻笑了一會兒道:“你敢保證剛剛在他YY的時候你就沒想點有的沒的?”
左砂被他堵了一下,咬著嘴巴惡狠狠道:“沒有!”
藍調哼唧了一聲,嘀咕道:“跟姚絳一個狗脾氣。”
雖然他說的很小聲,可是大家都聽見了,於是氣氛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
倒是左砂似乎不在意的扯起話頭說:“姚絳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