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應非業(1 / 2)

以前就知道容陵是一個做大事的人,卻沒有想到居然這麼有手段。明明是按照程序軟硬兼施的把那麼些個禦用醫生請到了莫森公寓協助調查,卻隻是丟下請柬,相當有禮的邀請大家去做一起關於醫學的研究,並且去留並不強迫。

藍調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這些有頭有臉的人為什麼會一個個的乖乖前往。

洛湛吃驚的說:“你不會……”

說著自己跑去看請柬,請柬上並沒有什麼特別,雖然說都是由容陵親手書寫,然後端端正正的簽上了自己的大名,但是說到底並不是硬性的規定,如果說這個事情中間確實有什麼貓膩,而且又如此的事關重大的話,是如論如何的都不應該來的。

容陵辛苦的忙了兩天,一直都沒有合過眼,這會兒有些累了,便打著嗬欠的說:“隻不過,給他們一點壓力罷了。”

洛湛絕對有理由相信,這一點壓力一定不信。於是更加不依不饒的盯著他。對他來說,知道容陵的事情越多對自己來說是越有利的,不管他們以後怎麼發展,都不可避免的需要一些東西來保護自己,哪怕不用拿出來攻擊別人。

容陵無奈的說:“每一個人都有弱點,醫生知道的秘密很多,所以,我很早就開始注意他們了。”

藍調聞言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防著我們?有本事你生病受傷的時候別喊我唄。”

容陵輕輕一笑,然後伸出左手半掩著嘴巴,打了一個疲憊而優雅的哈欠,目光飄到了藍調的麵上,慢悠悠的說道:“不找你,難道給你時間去找葉匪楹嗎?你要知道,這兩個人在一起待久了,可是容易審美疲勞的。”

藍調的眼睛頓時瞪的很大,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容陵。

洛湛茫然的看了看他們,這個葉匪楹並不是大戶人家,然而也有那麼一點小名氣,開了一家名叫非應非業的酒吧,這家酒吧的酒很貴,而且很難喝,酒吧裏麵的人很雜,而且充滿了隱蔽的犯罪交易,無一不表現出這家老板是一個奸商的特質。而非應非業這個名字,不僅僅是跟老板的名字相關,最重要的是他認為來了這裏的人應該放下世間的道德枷鎖,沒有必要去執著什麼拘泥什麼應該做,世間擁有的罪惡也並不是什麼業障之類的,總之,就是一句話,擁有自由,享受快樂,及時行樂。

對了,非應非業還是一個消息販子最常光顧的地方。葉匪楹總是願意出高價錢從來這裏的客人口中購買他感興趣或者覺得有價值的消息,洛湛心想,這大概就是非應非業敢明目張膽的從事色@情行業,涉足毒@品而到現在卻沒有關門大吉的原因。

洛湛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眼藍調,容陵的話說的非常明白了,難道說藍調對這個葉匪楹有什麼意思。可是,雖然說葉匪楹長相俊秀,一襲披肩長發,可是,卻實實在在活脫脫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藍調急忙解釋道,“不是啦,我跟他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關係啦。”

容陵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那麼,你們是什麼關係呢?”

藍調有些鬱悶的說:“什麼關係也沒有。”

容陵卻有些不依不饒的說:“你本該竭力使我們相信你們確實什麼關係也沒有,可是,為什麼你想到這句話的時候卻這麼頹喪這麼鬱悶呢?難道說,其實,你很想跟他有點什麼關係?”

藍調立馬蔫了,哀怨的瞥了一眼容陵之後,很不爽的說:“既然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幹什麼。”

洛湛組織了一下,也就是藍調喜歡上了一個男人,而且還是單相思。

容陵卻突然很溫和的笑了一下,“別這麼沮喪,我想,你也很想知道自己對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吧?當然,還有他對你。”

藍調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畢竟他也不是什麼天真善良的人,剛剛還對你露出毒牙的蛇突然之間變換出了笑臉,怎麼都給人一種陰謀陷阱的警惕之心。

果然,容陵也很坦白的說:“我需要借助葉匪楹的信息渠道,來知道司徒雅的弱點。”

藍調頓了頓,“司徒雅……”他無意識的重複了之後,又皺起了眉頭:“你沒有找到司徒雅的弱點,所以他不肯進莫森公寓?”

容陵點了點頭。

這個司徒雅是一個醫學天才,也是潘家重金雇來專職的家庭醫生。這次容陵邀請大家的理由是醫學研究,按理說是需要跟雇主們說一聲的,為了不要再旁生枝節,容陵特意去簡化了一下程序,誰知道這個司徒雅是一個守序派,堅決不肯在潘禦沒有同意之前進莫森公寓。

考慮到潘家在這件事情上占的重要性,一時之間,容陵覺得這個司徒雅的存在至關重要。畢竟,如此守序派的司徒雅為什麼會在潘禦不在的情況下去洛家給洛嶽和卓靳看病呢?

藍調畢竟識大體,馬上決定去找葉匪楹想辦法。

容陵公事公辦的說:“洛湛,電話查到了嗎?”

洛湛這才在沉思裏麵清醒過來,有條不紊的說:“那個找藍調研究藥物的人我查到了,他確實是一個意大利人,現在人在英國。”

容陵意味不明的笑了起來:“就在潘禦所在的那個國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