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陵細細看了看他,有些無可奈何的說:“看來你已經認定了我是一個同性戀,而且還是一個相當任性自私的掌權者,我想你一定不是胡言亂語吧,那麼就把你所收集到的資料都拿出來吧。”
那個記者確實表現的非常躍躍欲試,但是也有些好奇的看著容陵。對於所有的名人來說,他們是不會主動要求把這些不堪的私生活公諸於眾的。他不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場合,卻是第一次在做一件自己明明很渴望的事情的時候有了一種不確定。
甚至這個即將可能身敗名裂的人還主動招來了飯店的管理人提供大的放映機。當然,他不這麼做的話自己也會這麼做,畢竟早就打好招呼了。
容陵的身段很漂亮,他站起身來側身的時候,連這個記者也不禁覺得這樣的男人是同性戀或者異性戀都是沒所謂的事情。
他依然化妝,依然看起來魅惑,隻除了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清亮。
他穿著米白色的製服,立領,所有的扣子都一絲不苟的扣到了下巴。腰間的皮帶跟衣服上的裝飾全部都是整齊到人忍不住解開的地步。
麵前的這個人幹淨,壓抑,渾身都散發著一種禁欲似的誘惑氣息。
跟照片上那個人看起來有點不一樣。
照片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有一些照片連容陵自己都沒有看見過。來自多年以前,青春陽光時候。有的穿著學校的校服,有的穿著練武場的衣服,還有很多很多都是不經意的片段。
上麵的人物讓容陵安心。並不是洛湛。或者說不止洛湛。
於是他可以心安理得的繼續微笑,扮演優雅。無懈可擊。
幻燈片一張一張的靜態播放著,其實沒有什麼出格的。他最出格的一次就是在莫森公寓,不過他自信,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記者不卑不亢的說:“你可以解釋一下嗎?”
容陵也不疾不徐的說:“你希望我解釋什麼呢?”
就在這個時候,洛湛走了進來,本來這也沒什麼,今天是開放的,大家都可以來近距離的瞻仰容陵的風采,隻不過好死不死,無巧不成書的是,大屏幕上此刻正定格在洛湛的身上。
那一張照片絕對說不出暴露,但是也不算正常,隻能說攝影師太會抓角度了。洛湛仰著脖子,露出了非常好看的曲線,從頭發開始都散發著汗水和礦泉水,一直滴到了胸膛,有的地方還沉積著水珠。陽光很好,一切熠熠熠生輝。
他沒有穿上衣,但是大家都看得出來那是一個運動場,這是很正常很普遍的裝束。一個男孩子在外麵運動,這樣的照片實在不足為奇。
隻是大家都看得出來,那照片的重點,是洛湛身上蝴蝶穀上的吻痕。好像有一道特別強烈的視線,透過人群,透過時間,透過鏡頭,直直的射過來,定格在那裏。
這原本也沒什麼,人家都說做賊拿贓,捉奸拿雙。照片沒有拍到兩個人滾床單,就什麼都好辦。但是現在,洛湛這樣大搖大擺,滿臉都寫著著急跟擔心的闖進來。所有的曖昧跟猜測都被無限的放大了。
那記者盯著洛湛,連環炮一樣的說道:“請問你跟容陵認識多久了?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那種關係的呢?你們家人都知道嗎?你們想好以後了嗎?會結婚嗎?”
問題一個又一個的拋出來,洛湛簡直有些愣住了。
這樣的倉皇,簡直就是默認。
容陵的眉頭終於皺了起來,他站起來,走了下來,相當不滿的把洛湛擋在身後,淡淡道:“有什麼問題直接問我就好。跟他沒有關係。”
洛湛卻按住了他的胳膊,不讚成的搖搖頭,朗朗道:“有問題問我吧。免得你們一會兒又亂寫什麼,我是洛湛,你們想必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吧。我不是同性戀,我跟容陵認識很久,從小玩到大的,我相信他也不是同性戀,假如他是同性戀的話,那些被他禍害過的女孩子要情何以堪啊。”
他說話的時候帶著一種不自覺的驕矜跟輕蔑。淡淡的話語裏麵透露出那種無法掩飾的憤怒。聽起來顯得非常的驕傲。
那個記者愣了愣。
旁邊的記者繼續道:“那麼,你知道他為什麼要化妝嗎?”
洛湛恍然了一會兒,顯得非常的不以為然的道:“大概是因為他今天穿著範澤西的衣服吧,為了搭配而已。嗯,你想問我為什麼穿範澤西要化妝嗎?”說到後麵居然自覺忍不住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