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絲剝繭(一)(1 / 2)

藍調來的很快,大概是為容陵這個病毒日夜待命一樣。

進門的時候像是一陣風,兩隻手上抱滿了各種各樣的藥劑。

屋子裏的氣氛還是有些不自然,連空氣的流動都緩慢了許多。

藍調向來遲鈍,忙前忙後的折騰了一會兒以後讚許道:“洛湛,你照顧人倒挺細致啊。”

洛湛好像這才回過神似的,可有可無的嗯了一聲。

倒是容陵半躺在床上笑著看著他們,一副老神在在,胸有成竹的樣子。也許就是這一種勢在必得的樣子,讓人覺得非常的討厭。

“對了,你打電話來應該有重要的事情吧?”容陵特別理所當然的挑剔完洛湛給他削的蘋果,然後漫不經心的問。

藍調這才拿開塞滿了他嘴巴的那個蘋果,有些含糊不清的說:“啊,是啊。你真沉默啊,你怎麼知道的啊。”

洛湛估計讓他再扯下去,他肯定又要帶著他們周遊列國了,所以趕緊道:“說重點。”

藍調得意的挑了挑眉毛:“我立了大功,有什麼獎勵嗎?”

容陵無比淡定從容的說:“把你嫁給葉匪楹。”

藍調當即怒了,飛撲起來,壓倒在容陵的身上。容陵頓時哀叫了一聲。

洛湛目瞪口呆的看著這樣瞬息之間發生的詭異的纏鬥。連忙上來想要分開他們,“藍調,你幹什麼啊。容陵身上有傷呢。你們倆也真是的,好好的打什麼架啊。”

容陵方法隻剩下半口氣似的,輕微的喘息了一會兒,才似笑非笑的說:“拜托,你看看清楚啊,這可不是打架,這是他在單方麵的壓倒我蹂躪呢。”

這樣的調侃本來就已經讓人覺得火大了,偏偏容陵還不怕死的繼續挑釁道:“說起來,你平時就是這麼撲倒葉匪楹的嗎?想不到你這樣的居然也能在上麵。”

他嘖嘖稱奇,唏噓不已,過了一會兒似乎想起了什麼,相當曖昧的說:“當然,不排除你們是用那種體位的啦,隻是,你不會覺得比較辛苦嗎?”

洛湛聽他這樣要笑不笑的就知道他沒說好話。

一向反應慢半拍的藍調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進步神速,立刻就心領神會了,手的蘋果也不要了,嘭的就砸過來,堪堪打在容陵的肩膀上,悶哼一聲。

其實是挺痛的,容陵皺了皺眉頭,卻還是笑的很開心似的。

直到發現麵前的兩個人的表情都無比的嚴肅。才笑著大口呼吸了一下,無限感慨似的說:“我聽說葉匪楹跟木子懶好了。你跟他沒關係是再好不過的。”

倒不是因為葉匪楹是什麼十惡不赦之徒,隻不過既然葉匪楹有了喜歡的人,你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去趟這個渾水了。這一條路他走過,個中艱辛。實在不必贅言了。

藍調很認真的看著他,信誓旦旦的說:“雖然說我為了拿到情報犧牲色相,但是我還是純潔的呀。嗬嗬,我跟他就是單純的朋友,如此而已。”

洛湛見他難得的如此一本正經,忍不住也來調侃了起來,“嘿,你是怎麼犧牲色相的啊?我可從來都不知道你還有色相可以犧牲啊。”

藍調滿心不服氣的說:“我怎麼就沒有色相了啊。你以為就你跟容陵長的好看啊。我們也是很有資本的好不好。”

洛湛撇撇嘴巴,“你跟誰是‘我們’啊?該不會是那個跟你是普通朋友的葉匪楹吧?”

藍調終於氣急敗壞了。“喂,你們有完沒完啊。大男人的這麼腐。這種玩笑有什麼好開的啊。說正經事呢。”

容陵立刻斂住了笑意,十分誠懇的道歉道:“抱歉抱歉。你就長著一張沒有正事的臉啊。說吧,什麼了不起的發現想來跟我討賞。”

藍調被他無端端的又損了一次。恨的牙癢癢。卻還是非常的敬業的說:“我們找到了封禹的藏身地了。”

“哦?”這種尾音的口氣,很明顯的暴露出容陵也很感興趣很是驚喜的樣子。

“問出什麼沒?”容陵的語氣不自己的深沉了一些。

藍調見他關心,便做出一種興趣缺缺的樣子來,“哎呀。逼供什麼的事情找洛湛唄,他最擅長了。”

不等洛湛白他一眼,容陵已經自己主動說:“交給我吧。逼供這種事情我也有經驗。保管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死亡之旅。”

兩個人見容陵這種樣子,都忍不住為封禹哀悼起來,雖然說封禹此刻還算是逍遙法外的凶手。

藍調向來是很沒有眼力勁的,樂不可支的促狹道:“你不會是想趁機占人家什麼便宜吧。我看那個封禹也並不算什麼上等貨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