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湛眼尖的看見了抓過他的胳膊,抽搐了一會兒不知道怎麼辦幹脆就順著用舌尖輕輕的舔了舔,容陵似乎感覺到了一種刺痛,這種酥麻的刺痛讓容陵眯起了自己狹長的眼睛,聲音裏麵也染著笑意說:“你這是在幹什麼?土方法消毒麼?說起來,你也不像是那麼土特產的人啊。”
雖然說意想到洛湛會回擊,誰知道洛湛居然說:“我們是男……額,情人,這樣做不是很正常的嗎?”說起來他大概是想說男女朋友的,但是想到他們倆都是男的於是改口了。不過他的應變能力倒真是好,這麼快就能噙著笑意來反調戲他了。
容陵看了看他,想不出來說什麼就隻好轉移話題似的的說:“你剛剛想說什麼?我們是什麼?”
洛湛歪了歪頭看著他,雙手卻非常嫻熟的用襯衫的邊沿綁好容陵的傷口,順嘴道:“你要愛上覺得我們是男女朋友我也不介意。”
容陵打蛇順杆兒上的說:“老婆。”
洛湛正好直起身子,容陵跌坐在地上,洛湛半邊身子都撐在容陵的上身,給他包紮傷口,於是,洛湛很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笑的非常讓人毛骨悚然,當然,也許對於談戀愛的兩個人來說,還是非常具有誘惑力的。
容陵擺出姿態的說:“你笑的再YD也是老婆。”
洛湛伸手來環了一下容陵的腰肢。容陵的腰好看洛湛一直是知道的,這麼伸手去環抱了一下更加顯得非常的清瘦而精實,觸感也讓人覺得清爽。於是他使壞的在他的腰線上捏了一把說:“長這樣的腰肢你就別想當老公了。”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容陵一直很自立也非常的要強,甚至這麼些年來也很照顧自己,但是洛湛卻覺得容陵才是更需要人關心照顧的那一個。所以就更加覺得容陵做女人的話是理所當然的。
容陵打開他那個不規矩的手,很不服氣的說:“我的腰怎麼啦?男人重要的就是腰力好不好。看我的腰這麼漂亮,笑死你好了。”
眼見他們倆的對話馬上就要往十八禁的方向發展了。洛湛居然也沒有製止,甚至還很配合的笑了起來。
容陵覺得洛湛一定是撞壞腦袋了,要不然怎麼突然之間變了一個人似的,這麼奇怪。在他白皙的麵容上,看見他那瑰麗的唇色旁邊的殷紅,腦子裏有一根弦砰然斷裂了一樣。
天哪,剛剛他就一直在想有什麼不對勁不對勁,可是始終沒有反應過來。給洛湛一打岔他還真的差點誤以為是因為他們倆改變的關係。不是的不是的呀。
他身上感染著病毒,洛湛可以可能去碰他的血呢?
他再怎麼白癡也知道這樣是大大的不妥啊,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一定又傻又難看,但是沒有辦法,他甚至有些失控的抓著洛湛,妄想逼他吐出來。
洛湛的臉被他擠壓的有點兒扭曲了起來。終於不爽的掙開他的潛質,低吼一聲道:“你在幹什麼啊。”
“你不能碰我的血,我身上……我身上……”容陵的情緒徹底的失控起來,慌亂不已。
洛湛拉住他的胳膊:“冷靜點容陵。你記不記得在我以為卓靳死掉的時候你是怎麼跟我說的。越是這種時候我們越要冷靜不是嗎?不管我現在有沒有被你傳染,我們都還有機會的。我們不是在正在尋找凶手和解毒劑嗎?難道你不相信我們能成功嗎?”他的語調和緩,帶著一種老成持重的感覺。
容陵卻很堅決的搖搖頭,“必須馬上去找藍調,必須馬上去檢查一下。”
洛湛拗不過他,不過也是時候跟大家接頭了。他環顧四周,有些無奈的說:“你說會不會正好有順便過路的車子看見我們這副樣子不報警而是好心的把我們送回去?”
容陵故意思考了一會才說:“也許,我們會碰見專門來接我們的車子,到時候他們肯定不會在意我們倆受著傷像是殺人犯。”
洛湛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想的倒美。”
容陵一本正經的說:“不,我說的是秦縱派來的人。”
洛湛再度被他的冷笑話給襲擊了。嘴角都忍不住要抽搐起來。原本他是應該犀利的回兩句的,但是在第一時間沒有回擊,就有點兒喪失先機了,要是到現在才說的話肯定會被他取笑自己反射弧長的。要是自己伸手揍他的話又未免太矯情了,自己怎麼說也是一個男人啊。
容陵大概是看出他的糾結,於是獻寶似的舉起手來。
洛湛很敷衍的掃了他一眼,然後挺刻薄的說:“手很白啊,襯著你剛剛流的血真是跟小嫩藕似的,呀,這是不是傳說中的一雙玉臂千人枕的寫照呀。”
容陵也不跟他計較,抬了抬自己的胳膊說:“讓你看我的手表呢。”
洛湛的大腦騰的清明了起來,估計這個表肯定是有那麼點乾坤的,於是小眼睛鋥亮鋥亮的,就差冒出點什麼東西來。
容陵伸手摸了摸洛湛的頭發,嘿嘿的笑了笑才說:“我現在按一下這個玩意,不出十五分鍾,肯定有人能找到我們。”
洛湛興奮的盯著那個手表看,急切的說:“那你按了嗎?
容陵笑了笑,“放心吧,一會兒古迦肯定會帶人來的。”
容陵確實是未雨綢繆的好手,十一分鍾以後古迦帶人開了三輛車出現在這附近高聲的呼喚了他的名字。
容陵從草叢裏麵站了起來,清風從自己的正麵吹過來,讓他的襯衣貼著自己的腰線飄了起來,很有一種衣袂飄飄的出塵美感。
洛湛也跟著站了起來,目光掃了掃來人,笑了笑。
古迦一溜小跑的過來,很是恭敬的說:“少爺,老爺子這次是徹底火了,家裏的屋頂都給掀翻了,你要是再不回去指不定出什麼事呢。”
容陵一邊往車上走,一邊很認真的問:“最近怎麼樣?”
古迦也事無巨細的解說道:“說是找到朔敏王朝的繼承人了。隻等著……”大概是這個話有點兒大逆不道,古迦看了容陵幾眼才敢硬著頭皮說:“隻等著你病毒發作就理所當然的要奪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