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常笑笑,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哥哥是神仙麼,我們現在就在哥哥的一個寶貝裏麵。”
“哦……”淩彩衣沒有表現出什麼驚異,臉色不變的看著那些發著光芒的好看石頭。
以前淩彩衣不開口說話,所以蕭無常才想要把她托付給高大朗老人照顧,但此時她已經肯出聲,就要問清楚她的身世,如果她還有家人,那就要把她送回家裏和親人團聚才是。
蕭無常道:“彩衣,你家住哪裏,家裏有什麼人在?”
正打量著陌生周圍的小丫頭聽了蕭無常的話,神色頓時黯然了下來,原本神采瑩瑩的目光變得有點空洞,小臉上那壓抑不住的深深悲傷可以刺痛人心。良久,她才輕輕的說道:“家裏已經沒有人了,爹爹和娘親都被壞人殺死了,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蕭無常輕輕把泫然若泣的淩彩衣抱住,柔聲道:“小彩衣別傷心,以後哥哥就是你的親人。”淩彩衣聞言,終於不再壓抑,哇一聲大哭了出來,發泄出積鬱於心中許久的悲傷……
都說幸福都一樣,不幸有種種。
蕭無常和淩彩衣這兩個不幸的人卻是同一種,兩個遭遇十分相似的天涯淪落人在茫茫人海中相遇,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加深了不幸?
驅使著土遁法寶在地底下數百丈土遁而去,不日就來到了南望城附近。
在城外升上地麵,淩彩衣方知道自己一直都在地下。望著不遠處的城池,淩彩衣心裏竟然感到既熟悉又陌生,有種沒有到過但似是在夢中到過那裏的感覺,遙指著那座城池,向牽著她手的蕭無常問道:“無常哥哥,這是哪裏?”
“南望城,我們去探望一個有趣的老爺爺。”蕭無常道,他還沒有告訴淩彩衣自己要把她托付給別人,要等小丫頭和那老人相處過,彼此熟悉了再說。
南望城的繁華依舊,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奔波著為生計投身各業的人們,各族打扮的服飾和各種方言此起彼伏,交織成這裏與其他地方不同的獨特。
淩彩衣牽著蕭無常的手,小腦袋扭來扭去的東張西望,在這裏她也看到了一些或熟悉或陌生的東西,神色一些疑惑一陣沉思的變化中。
仙府客棧此時沒有幾個客人,小廝正靠在角落裏麵小憩,高大朗老掌櫃還在清算他好似永遠都算不完的賬目,算盤的算子老久了才輕輕響一下,很好的說明了老人的辦事效率並不高。
聽到腳步聲,小廝依舊微閉著雙目,眉毛連動都沒有動一下,更加沒有上前招呼的打算。高大朗老掌櫃的頭輕輕抬起,看到來人,渾濁的雙目微微一亮,停下手中的活計,道:“無常,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老人家,要回來我的仙府客棧裏再做幾日小廝的活計?”
“是啊,無常離開了的這些時日可是對老掌櫃掛念得很,這不,我就帶上我妹妹來探望你老人家了麼……”
從踏入仙府客棧第一步起,蕭無常就感到渾身都無比輕鬆,對老掌櫃說話的語氣裏都透著一些陽光,走到客棧櫃台前,轉頭對淩彩衣道:“彩衣,這就是哥哥跟你提起的高爺爺了,快去見過高爺爺。”
淩彩衣鬆開蕭無常的手,對老掌櫃道:“高爺爺,我叫淩彩衣,這次跟我無常哥哥來探望你老人家,你知道嗎,無常哥哥經常向我提起你老人家呢!”
聽著淩彩衣的話,蕭無常心裏大讚,開不出這小丫頭平時不多聲氣,想不到溜須拍馬的功夫卻是很不賴。
看到惹人喜歡的淩彩衣,高大朗老掌櫃也是笑逐顏開,開心道:“無常,這是你小子從哪拐騙來的這麼最甜的小姑娘啊?”
“什麼拐騙,老爺爺就會亂說,我是無常哥哥的妹妹呢。你老人家要是再亂說,彩衣就不搭理你了哦。”淩彩衣聽了老掌櫃的話,馬上就不樂意的道。
“好好,你彩衣是無常那小子的妹妹,不是拐騙來的。”高大朗老掌櫃哈哈笑道,很失平時的風範。
蕭無常看著快樂的一老一少,他本來擔心淩彩衣會排斥老掌櫃,但現在她跟老掌櫃說話時,比和自己在一起時還開朗了不少,頓時就打消了原本的顧慮,看來把小丫頭留在仙府客棧裏也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