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過,所有行程安排,都交由江牧玖負責的時若詩。
說過的話還熱乎著呢,她就翻臉反了悔。
“坐什麼出租車,我們坐地鐵,好嗎?”
“人家沒有坐過地鐵,好想體驗一把嘛~”,她幹脆撒起了嬌,“綠皮車,你都坐了,地鐵還不能坐麼?”
男人睥睨了她一眼,“您還真是精力旺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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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鐵裏,她是左瞧瞧,右瞧瞧,哪哪都新鮮。
那好奇的,認真求知的模樣,活脫脫的劉姥姥進大觀園的現代版。
地鐵裏實在是太擁擠了,雖然不似電視裏演的那般,臉都被擠的貼上了玻璃窗。但也是人貼著人。
江牧玖怕她被人擠傷,伸出胳膊,將她攬在了他的安全範圍。
多謝上海的廣大人民群眾,擁擠的地鐵裏,幾乎是沒有一絲縫隙,她被人群擠在了他的胸前。
男人一手拉著車上的扶手,一手拉著她的衣袖。
所有能扶的地方,全都覆蓋了人的手,她隻能依靠著平衡感站定。
無處可扶的她,終是有些站立不穩。時不時的會重心偏移,摔在江牧玖的懷裏。
注視著女人毛茸茸的頭頂,男人的心髒,猛烈的跳動著。他暗暗的下定了決心,以後要盡可能的多坐地鐵。
開啥車,坐啥出租車,要啥自行車!
書上說,人與人之間的安全距離,是一米二。在擁擠的車廂裏,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幾乎小於兩厘米。
再擠一擠,或許真的會懷孕呢?
可是,並沒有太多的人,感覺到生理的不適。因為生活在這個城市裏的人,大都是為了夢想。
在宏偉而又遠大的夢想麵前,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男人的心髒,一直不規律的跳動著,壓都壓不下去,掩藏在嘈雜的環境中。
冷氣十足的車廂裏,她感受到了他濕透的衣衫,抬起頭望向他,“你很熱?”
女人的臉龐,離他異常的近。十年來,鮮有的近距離。
他的臉,竟有些紅了,“嗯,人太多了。”
他撒了個小慌,突然間,愛上了上海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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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戰鬥一樣的旅途,累的兩人筋疲力盡。
為了方便照看,更為了方便監督這個女瘋子,他開的是套房。
一進房間,她鞋也沒脫,成大字狀,將自己扔在酒店柔軟的床上。
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起,她懶得不想接。幹脆躺床上裝死。
手機鈴聲,執著的響啊響啊,她堅持的不接就不接,全當聽音樂了,反正是抬手的力氣,都沒了。
“咚咚咚---”,敲門聲和著手機鈴聲的節拍,異常有節奏。
“你怎麼了”?門外關切的聲音,有些急促。
“我睡著了,有事你進來吧”,她把臉深埋在床單裏。
男人抽了抽嘴角,輕輕地打開了她的房門,“誰的電話,一直響,你也不接一下。”
“我實在是不想動了,手機在包裏,你幫我接一下”,她懶懶的回著。
“求我---”,他冷漠的佇在那,雙手抱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