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的學生不斷有對他指指點點的,然而他卻是毫不在意。
這麼站在太陽底下,隻要一有空閑的時間,他就會來。
白天他在學校上課,沒課的時候就一直在那兒等著。
經常是等到半夜學校的保安來趕人了,他才離開。
而許傾顏也是白天上課,下課了就在宿舍睡覺,睡得昏天暗地。
他上課時見不了她,他下課時她躲著他。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許傾顏還是沒有原諒衛肖何。
而曾經帥氣的男子,如今已是一副邋遢的模樣。
頭發像是很長時間沒有處理過了,亂蓬蓬的看上去就像是玉米須子般,衣服皺皺巴巴的,也是穿了很長的時間都沒換過,更別提布滿了血絲的雙眼和圍了一圈的胡渣。
許多看不下去的學生紛紛來勸衛肖何,而他是聽不見也看不見。
更有人直接找到許傾顏,對著她破口大罵。
那麼好,那麼帥氣的一個男人,被她折磨得如今像是一個乞丐般邋裏邋遢的。
衛肖何的輔導員也找過衛肖何談話,大致的意思是世界上好女孩多的是,沒必要吊死在一棵樹上,況且還是一棵不起眼的小樹。
而衛肖何當時的回應是:世界上的好女孩多的是,我卻隻愛許傾顏一個。
......
又是一個傍晚,宿舍裏許傾顏依舊是在蒙被大睡。
剛過完霜降,天氣還沒有太冷,蓋著薄薄的空調被睡覺正好。
同宿舍的另外兩位女生出去了還沒回來,另外一位舍友琳琳剛洗完衣服,現在正在陽台上晾衣服。
她看著樓下萬年不變,癡癡等待的男人,隻覺得越來越窩火。
當她將最後一件衣服掛上晾衣杆後,終於忍不住地走進屋,來到許傾顏的床邊,大聲指責道:“許傾顏,你說你這麼折磨著他,又折磨著自己,有意思麼?有什麼事你們兩個當麵說清楚啊。行的話就好好地在一起,不行就拉倒,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明白麼?”
說著她歎了一口氣,又繼續說道:“還有那個衛肖何,他學習不是很牛很厲害的麼?怎麼感情上就一根筋呢?我要有你這樣的女朋友,我早TM甩了。”
見床上的人一點都不為所動,琳琳更加氣憤了。
“許傾顏,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你的心是鐵打的麼?衛肖何今天已經不吃不喝地等了一天了,而你卻在這兒睡了一天,你是不是非得把他折磨瘋了才甘心啊?”
語畢,她一把掀開了被子。
床上的人隨著她的動作滾了下來。
琳琳心下一驚,條件反射地彎腰接住她。
然而也隻是托住了許傾顏的腦袋,許傾顏的雙腿和屁股,還是和瓷磚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見懷中的人麵色潮紅,嘴唇卻是白得嚇人,琳琳立馬急了起來。
她連忙跑到陽台,對著樓下那抹熟悉的身影,招手喊道:“衛肖何,你快來呀,許傾顏暈倒了。”
話音剛落,隻見男人一陣風似的,立刻奔向公寓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