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點想不明白,為何這晚場的夜店,會有那麼多的女性,騷姿弄首的跟她們平時非常厭惡的男人廝混在一起?
手機關機之後電話就沒有再響起過,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徐方應該放下電話,然後也去投身舞池,但是他還是沒有,因為此時他已經不想去廝混了,可能是感覺自己與眾不同,也可能感覺這樣其實更假。
餘光中發現那個帶著眼鏡穿著比較保守的女子站起來朝著自己走來了。
眼神切換,她已經靠近自己了。
“我可以坐下嗎?”她的聲音不同那些輕浮的女子,略帶磁性,而且還有一絲玩味的味道。
“可以,隻要你喜歡。”
徐方這時候就不矯情了,不過是聊聊天,也沒什麼。
想像不到的是,該女子緊挨著徐方就坐,然後半邊身子都朝著徐方傾斜,這讓他感到非常的意外,但是能怎麼排斥?身體是很誠實的享受。
更加想象不到的是,她如蛇般的腰間卷曲的繚繞,手指在徐方胸部上跳舞,當徐方輕微抬起上顎的時候,立馬朝著他吻了下去,伸出了舌頭。
霎那間腦子一片空白,好像嘴裏被什麼東西給占領似得。
我靠,怎麼開放?
這是徐方的第一反應,與一個陌生人接吻,而且是一麵之緣,下一步的動作應該就是一夜情了吧。
徐方還是很有操守的,他雖然無法拒絕這樣的投懷送抱,但他還是可以保持潔身自好的,而且,他也覺得天底下沒有白白掉下的午餐,這女的,可能是帶著某種目的性來勾引自己的。
想著,不由自主的雙手就捧住了她的腰間,順著她的扭動輕輕的上下其手。
低聲的輕吟,大約持續一分鍾,女子通紅著臉的與徐方唇分,眼神有些迷離,咬著嘴唇的姿態極具誘惑。
靠著徐方的距離越來越遠,然後站起來轉身就走開了。
“什麼情況?”徐方還有點沒反應過來,自己被當作是什麼了?親完就走,而且還不帶一點憂鬱的,一點負責心都沒有,太狠了,太傷人心了。
好一個如此絕情的女人,她迷離的眼神仿佛還在眼前,當回神夢醒的時候,她就已經離開了。
不管徐方的定力是多麼強大,他腦子裏始終有一個疑問:“為什麼沒有下一步?”
雙手仿佛還有一絲溫柔留下,四處的掃視,方才那個座位已經空無一人,但很快就被其他人所填充,舞池也找不到她的身影,好像她從沒來過似得。
吞了吞口水,這並不是一個幻想,是真實發生的一個事件。
“你小子發什麼呆呢?”楊偉跳的滿頭大汗,氣喘咻咻的,體力支撐不住了,就回來休息一下,而張曉煌還沒見人影。
徐方不知道該怎麼跟楊偉說,而且這件事情他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免得他這大嘴巴到處宣傳。
突然之間一顆心好像不再這裏了,徐方拍拍楊偉的肩膀,然後說道:“我困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不理睬楊偉的挽留,徐方直接朝著大門走去。
在路上的時候,還依稀的抱著一絲希望,能找尋到剛才的那個人,可這是不現實的,他很成功的回到了酒店。
沒有任何反應的舉動,一個反常的女人,徐方怎麼想都想不明白,她的用意是什麼,為了刺激?還是為了滿足自己空虛的內心。
不管是因為什麼,徐方都對她留下了深深的影響,特別是她那迷離的神色,半咬紅唇的模樣,帶著一個磕人的眼鏡,別具一翻風采的情調,她不是一個沒有故事的女人。
洗了個澡,徐方冷靜多了,好歹也是一個成年人,遇見事情也不那麼毛躁了,給顏雅紅發了一條信息,說剛才自己出去吃宵夜了,沒帶手機,睡了,明天再給她恢複電話。
很快,顏雅紅就回複道好。
站在陽台抽著煙,看著這個生機勃勃城市的夜景,好像自己非常的渺小,他想嚐試一下放聲大喊的感覺,但怕被人投訴,也就算了。
每一個人的一生,都可能會對某些人某些事留下一個無法抹去的印象,在你時常孤單的時候,時常想起,用來回味,或者警醒自己,隨著時間的推移,要麼慢慢的消散,要麼越來越深的印在腦海。
直到有一天,你才幡然醒悟,真正的記憶畫麵,已經回不去了,也可能背離了你的期許。
但終究是一幀值得留念的畫麵不是?
徐方入夜而歇,可能夢裏,他會想起那一雙迷離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