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慕斯已經有些氣血上湧,這種身體狀況對他來說非常不好,會加速他喝醉的速度,而且剛才被嗆得暈頭轉向的,他已經有些害怕繼續在喝下去了。
但是,看到徐方趾高氣昂的樣子,他又攥緊了酒瓶,死咬著牙,不肯放棄,他粗暴的推開了小雲的攙扶,眯著眼盯著徐方,惡狠狠的道:“誰怕誰?”
“可以。”徐方要的就是刺激他繼續。
剛喝不到兩口,石慕斯又被嗆到了,因為他心急如焚,再加上這酒太烈了,感覺喉嚨都快要燒穿了,這是自殘的行為。
因為徐方此時腎上腺激素蓬發,所以感覺還不錯,並沒有出現石慕斯的所有症狀,他現在已經處於不敗之地了,因為有人快要堅持不住了。
但不得不說,石慕斯的毅力還是很強的,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也沒有放棄,堅持到最後一刻。
終於,酒勁徹底的上來了,他搖搖晃晃的,掉落了手裏的瓶子,如果不是被小雲給推著,直接就倒地不起了。
翻了一個白眼,轟隆的坐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徐方並沒有停,他把瓶子裏麵剩下的一點給喝光,然後繼續把瓶子給砸碎,宛如一個常勝將軍似得的俯瞰這些人。
眼神掃過瞿馨怡,充滿得意之色。
“我贏了。”他好久沒怎麼暢爽過了,雖然腦袋很沉重,但還是非常的興奮,感覺值了,就算是讓他沉睡個三天三夜的,也值了。
沒有人為徐方歡呼,鼓掌,更加沒有人為他喝彩,稱讚,頒發獎杯。
一些人譏笑的看著自己,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幼稚,一些人無比關心的圍在石慕斯的身邊,麵帶焦慮的詢問情況。
霎那間,徐方仿佛失去了聽覺,耳邊響起鳴玲的聲音,周圍人的說話聲完全無法入耳,他隻能看到他們的唇語,卻聽不見,身子搖搖晃晃的,眼前的人影分散開來。
瞿馨怡的身影忽遠忽近,小雲怒氣的指指點點,楊偉焦急的拉攏著自己。
都是一些暈晃晃的畫麵!他搖頭晃腦的,感覺世界在不斷的晃動,站都站不穩了,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倒椅子倒在地上。
“方子,你沒事吧。”楊偉靠他最近,反應也快,一把將他給扶住。
瞿馨怡看了看徐方,沒有說話,又看了看死沉的石慕斯,狼狽的殘局,這讓她如何收拾。
徐方一把推開了楊偉的攙扶,然後站起來,踉蹌的走到瞿馨怡的身邊,笑著對她說:“瞿總,我贏了,我把這姓石的給喝趴下了,哈……哈。”
這一刻,徐方的內心虛弱達到了一瞬間的膨脹,長期以往對石慕斯的差距感在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很享受現在這個滋味,想跟瞿馨怡分享,證明一下自己。
他自己繼續把手中的酒給喝完,猶如一味酒場上的常勝將軍。
這幅姿容在厭惡他的人的眼中,卻是一種醜態,一種得勢不饒人態度。
說話帶著酒氣,迷迷糊糊,吞吞吐吐的對著瞿馨怡。
而她就靜靜的站著看著他,眼神裏,有一絲厭惡。
徐方傻愣的看著她,為什麼這種眼神會出現在她的眼睛裏,他覺得不應該,想伸手去揉搓一下她的眼睛,讓她不要這樣看著自己,因為他覺得自己做的沒錯,自己把石慕斯這個高人一等的家夥給喝趴下,這不是在給她漲麵子嗎?
啪
瞿馨怡把他的手給拍開,然後冷冷的搖頭道:“徐方,你讓我很失望。”
失望——
這句話不斷的在徐方的腦海裏縈繞著,猶如巨雷,他隻能聽到這兩個字再重複回放,其他的都是失去了聲音。
瞿馨怡她冰冷的語氣,在加上她那厭惡的表情,腦海揮之不去。
周圍的嘴臉都很奇怪,每個人都用不一樣的表情看著自己,大多都是屬於責備。
徐方就想不明白了,自己做的不對嗎?
對於男人來說,喝醉酒這不是很正常的嗎,有什麼需要擔心的?再說了,又不是自己逼人家的。
不管了,徐方自己也支撐不下去了,他累了。
眼睛一閉,天黑了!
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自己好像是在移動,後來,一隻溫暖的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頰,拿著濕潤的毛巾給自己擦拭。
睜開眼睛,仿佛看到瞿馨怡在自己的身邊嗬護著照顧自己。
好真實,周圍的環境是那般的熟悉,溫馨的小房子。
“瞿總——”徐方輕聲的呼喚著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