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幾個人都已經喝的醉醺醺的,特別是徐方,已經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跟幾個兒時的哥們痛飲,暢聊著過去發生的趣事,在這種時候,是全身心最放鬆的時刻,身上的負擔,壓力完全被傾瀉一空,感覺輕飄飄的,遊蕩在夢裏的世界,說什麼話都是不經過大腦的,也不用考慮是否好聽難聽。
一開始徐方還有些拘束,畢竟跟他們幾個都太久沒見了,難免會有些距離感,酒在這個時候真的是一件好東西,可以讓人放下防備。
韶子的真名叫做張韶,小的時候,他是最高的,但是現在卻是最矮的,他的身高經常是被人拿來調侃的趣事,但是他本人也非常的開朗,也不在乎別人對自己說笑,所以這麼多年下來,每次碰到熟人都被人說一句:“喲,韶子,你咋還沒長高呢?”
包子是最胖的,他真名其實不叫包,而是有一個很‘瘦’的名字,叫林力天,看起來很強壯的樣子,但他除了胖,還真的一點都不強壯。
旭子是一個高瘦的人,他在這群人當中是最沉默寡言的,但不能誤會他是因為內向,他一點都不內向,隻是很悶騷,經常講一些冷段子,對他們這群人,說的段子都是葷的,當然 ,對於剛認識的人,他的表現還算是正常。
李達是看起來最正常的一個,因為他久經商場,所以練就了一口好口才,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人就是說他,也可以說是八麵玲瓏,但是他這個人特別的講義氣,是那種你給他五塊錢他會還你一百塊的人,對待兄弟沒話說,自己發達之後又不俗氣,也不裝逼,沒架子,還會提攜身邊的人,他很有領導能力,周邊的人對他都很服氣,也很感激。
還有一個人,徐方正跟他喝酒,但是有些心悸,因為明知道自己是喝不過他的,陽子,這家夥簡直就是在酒館裏長大的,這其實也不能怪他,得怪他的老爸,他父親本身就是一個嗜酒如命的人,在他剛滿月的時候,他的父親就帶他往酒館裏去,耳濡目染的,他也練就了一身好喝的本領。
這些人,如果沒有相遇的話,徐方是很少會想起他們的,特別是這幾個發小,頂多就是逢年過節回家的時候碰麵會打個招呼,互相感慨幾句,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交際了。
“方子,其實我挺遺憾的。”李達的酒量也不錯,雖然喝不過陽子,但也不是徐方可以比的,幾個人現在就他跟陽子還算清醒。
但他也喝開了,說話也是帶著蒙蒙的表情,摟著徐方的肩膀,湊到他的耳邊說:“我其實是挺羨慕你們這些高材生的,你知道嗎?其實我輟學後我也很後悔,為什麼沒多讀幾年書,在你們敢上大學那會,我生意失敗,虧了很多錢,那個時候我就非常的後悔,為什麼不呆在學校裏,瀟灑自在……”
“這個世界是屬於聰明的人,我們隻能投機取巧,跟在人才的後麵撿便宜,但是你卻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扔下來的不是便宜,而是算計,那時候,就要栽跟頭了。”
徐方醉暈暈的時候想起,其實李達也不是一帆風順的,他也有過一段時間失敗過,但是他卻沒有跟誰說過,自己一個人繼續白頭重做,東山再起。
“你說的對,但是讀書的人不一定是聰明的人,我記得誰誰誰說過來著,成功的人並不是教育出的,而是自己成長出來的,他們需要的隻是成長的環境,隻要你想要提升自己,那還是得靠自己,我實話的跟你說,大學裏,廢人太多了,這不,我當時大一的時候,宿舍就有幾個廢人。”說這話的時候徐方看了一眼包子,他已經快醉倒了。
當然,他還是解釋了一下說:“我不是在說他,是其他幾個,多廢我就不說了,反正你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他們要強多了。”
李達沒有說什麼,繼續的喝酒。
徐方轉頭又跟陽子喝了起來,這家夥,都不帶喘氣的,一口一個悶,喝的徐方都怕他了。
就在徐方準備走人的時候,突然門開了,進來三個高大的家夥,迷糊當中徐方認出了這幾個人,說:“挨,你們三人,不是去幫我看守老板了嗎?怎麼回來了?怎麼做事的你們?”
李達也發現了這情況,站起來喝問道:“怎麼回事?”
帶頭的那個麵無表情的說:“李總,我們去了酒店,看到了張雲夫婦離開了酒店,帶著行李走了,我們一個兄弟跟了上去,發現他們坐車去了北京,我們就去前台問了一下,發現瞿小姐已經提前退房走人了。”
這些話他說的很清楚,所以徐方也聽的很清楚,立馬就清醒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