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內心深處的壓力瞬間都被釋放了出來。
這是一種折磨,對自己,對瞿馨怡來說都是一種折磨,因為他們之間隔著一個人。
不管是從社會上,還是道德上,常規上,這樣做都是錯的,都是應該遭受千夫所指的。
徐方以為自己沒有任何的勇氣再去見瞿馨怡了,所以他決定,辭職。
沒錯,快刀斬亂麻,這才是最好的辦法,雖然這樣做,自己也注定成為一個混蛋的男人,可是,也唯有這樣做,才能解決問題。
他去了公司,準備遞交辭呈,雖然很不舍,但他還是敲響了瞿馨怡的辦公室。
沒人。
那一天,瞿馨怡沒有來上班,時間是在星期四下午。
徐方下意識的想打電話給瞿馨怡,但卻發現自己的手機現在還在人家那裏,完蛋,這又是一個巨大的難題。
無奈之下,徐方隻好讓自己再次承受這種折磨一個晚上,次日星期五的早上徐方再次出現在公司,仿佛一切如常,見到熟人還是會打招呼,工作還是照常的完成,看到楊偉還能罵他兩句泄憤。
可是他一直在找機會去找瞿馨怡,一整天,上午跟下午一連徐方去了十幾次瞿馨怡的辦公室,可都沒有見到她的人。
沒來上班,連續兩天?
徐方內心的負擔愈發的沉重了,他覺得,瞿馨怡一定不是身體原因不來上班了,這已經是心裏因素了。
就連她好幾個助理都不知道為什麼,瞿馨怡隻是給他們發了一條信息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音訊,打電話也打不通。
“去了國外?”
從助理口中得到的消息是這個,但徐方絕對不相信瞿馨怡這個時候會出國去,這隻是她逃避自己的一個借口,想來,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個殘局吧。
衝動的男女總是很難為後續的事情負責,這是現在社會裏的一個悲哀,徐方也卷入了這個悲哀裏頭。
他真的是受不了了。
“不行。”他在家裏看著鏡子對著自己說,這事情一定要有個了斷,絕對不能夠這樣拖延下去,自己是個男人,要挺胸起來,該怎麼做就這麼做,逃避不是方法,如果兩個人都在逃避的話,那麼結果隻會是無期的拖延。
就在他決定去找瞿馨怡的時候,門鈴響了。
把徐方嚇了一跳,心裏暗道,難道是瞿馨怡上門來了。
沒驚喜沒改變,貓眼裏麵的女人就是瞿馨怡,她低著頭,看不出她有什麼情緒。
徐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門,他剛才才對自己說,躲避不是辦法,可他現在就想躲到床底下假裝不在。
一咬牙深呼吸,他開了門。
當兩個人再次見麵的時候,周圍仿佛一下子靜止了,如同地球停止運轉一般。
這樣的氣氛在啪的一巴掌之後就結束了。
沒錯,瞿馨怡細長的手指很快就會出現紅印落在徐方的臉上。
懵逼,徐方一臉懵逼,動動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麼,瞿馨怡打了自己一巴掌,徐方知道,她為什麼要打自己,因為自己就是一個混蛋啊,她打一個混蛋有什麼錯的?
看著瞿馨怡的眼睛,黑眼圈很重,同時還有點紅腫,徐方內心泛起一陣波瀾,心裏麵有很多話想說,可不知道該怎麼說,想去安慰她,剛伸出手,瞿馨怡整個人就撲在了自己的懷裏,身體還不斷的顫抖著。
徐方再次懵逼,先是打了,然後給個擁抱。
“我等了你兩天,我不想等了。”瞿馨怡抱著徐方,把頭埋在了他的懷裏麵,抽泣著說道,此時的她,完全沒有了過去那女強人的姿態,化作了一個受傷的女人,十分需要男人的疼愛。
徐方的心一下子就劃開了,自己真的是連混蛋都不如啊。
“我……”
瞿馨怡抬頭看著他,眼淚已經快流出來了,踮起腳尖,深深的吻住了徐方。
在這一刻,徐方的大腦裏再次被清空掉。
反手就把門給關了上去。
抱起瞿馨怡就是往自己房間走過去,在這個過程當中,從房門到房間裏的距離,徐方跟瞿馨怡的雙唇沒有分開一絲一毫,緊緊的貼合在一起,而瞿馨怡也任由著徐方抱著自己,她糾纏著他的脖頸,生怕一放手自己就會失去一切。
此時,徐方的狀態跟那天晚上是一樣的,腦子裏清醒的隻知道一件事情。
兩個人,仿佛十分默契的,一句話都沒說,完成了一件滿足對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