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就知道她會問這個問題,但是眼下所要解決的問題可不是這個,所以他沒有過多的解釋,而是說:“瞿總,你先別問我這東西從哪裏來的了,我覺得,如果這份合同裏麵的條件是真的,那麼這一次興中傳媒可就是衝著我們來的了。”
徐方在來的路上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顯然這一次興中傳媒的目的決然不會簡單,如果他們要調低在紅石的股份,從而獲得更多的掌握權,那就足以證明他們的野心絕對不是紅石一家公司,而華文一直是北京最頂尖的傳媒公司,這樣設想下來,華文成為興中傳媒的目標,就很成立了。
聽了徐方的話,瞿馨怡已經陷入了沉思,其實她已經相信徐方這個說法了,甚至是早在看到這份合同之前,她就有這樣的猜測了。
“難道這就是他們的報複嗎?”她喃喃自語的說道。
“報複?”徐方聞言有點糊塗,瞿馨怡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以前華文跟興中傳媒的人有過節?
並不至於要如此針對性的報複吧?徐方對於過去華文的發展曆史可以說是很了解的,畢竟在其位謀其職,他也有調查過過去華文的一些事情,所以他也知道以前興中傳媒想要收購華文但是被瞿馨怡給拒絕了的事情。
可是大家不都是商人啊?買賣不成仁義在不是嗎?他們興中傳媒難道不懂得這個道理嗎?難不成天底下隻要不跟他們合作的公司,就要報複嗎?這未免也太過刁鑽刻薄了吧?
瞿馨怡看了徐方一眼,微微歎氣道:“你了解的不多,我所說的報複,並不是針對我們公司的,那隻能算是一小部分,他們真正想要對付的人,是我。”
“你?”徐方這一聽更是稀裏糊塗了,這其中又有什麼隱情?
“能不能說清楚點?我聽著實在是有些糊塗了。”
瞿馨怡原本是不想說的,但是現在興中傳媒的人已經將事情做的如此地步了,那她也不能夠靜觀其變,必須要有所動作來應對了。
她跟徐方說道:“你知道當年我創建華文的時候,是誰給我的第一筆風投資金嗎?”
徐方以前以為是瞿馨怡融資得來的,但現在聽瞿馨怡這句話的意思,顯然不是這麼簡單,他不傻,一下子就聯想到瞿馨怡這句話的潛意思。
驚訝的反問道:“難道是興中傳媒?”
瞿馨怡淡定的看著徐方點點頭,走了兩步,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打開了電腦,一頓操作之後把顯示器翻轉過來對著徐方,上麵赫然是當年所簽訂的一些合同內容,徐方還沒來得及仔細觀閱,就聽到瞿馨怡接下去說道。
“你說的沒錯,當年就是他們給我風投的第一筆資金,這是當年的簽約合同。”
徐方萬萬沒想到華文跟興中傳媒還有這層關係,但是,就算是他們投資了瞿馨怡,不已經是過去式了嗎?當時華文發展起來,不也是讓興中傳媒嚐到甜頭了嗎?所以,瞿馨怡所說的報複,又是因為什麼?
“在得到他們的第一筆資金之後,我其實在華文的股份並不是最大的,他們所持有的股份是公司的大股東,有權對華文未來的發展方向進行設定,但是在開始的半年內,因為他們的執行董事發生了重大失誤的決策,導致公司在還沒起步的時候就被淘汰掉了,那個時候,我記得,來北京執行我們公司懂事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姓黃,新加坡人,這個人很不簡單,聽說是上海興中傳媒的家族親戚之類的,正是因為他的決策,導致我跟興中傳媒的關係發生裂變,以至於後來的一些事情發生。”
徐方靜靜的聽著瞿馨怡講述著過去,他還不知道過去有這樣一段曆史,華文的成立其實很早,隻是真正在瞿馨怡手裏發展起來的時間並不長。
“後來的事情,無非就是一些爭執,我與這個黃董事的意見不合,他所作出的決定都不能夠迎合市場,甚至是違背了市場的發展方向,絲毫沒有一點前瞻性,隻顧得眼前的蠅頭小利,這下去,公司的發展遲早要被社會所淘汰,於是乎,我去了上海。”
徐方沒有插話,讓瞿馨怡繼續說下去。
“你應該對興中傳媒的背景資料進行過調查吧?”瞿馨怡突然問了句。
徐方也是點點頭,確實,他現在手頭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針對這個公司的資料,也搜集過不少他們公司的新聞信息,不管是外部的還是內部的,相關業內的一些評價,他都有過一些了解,大致上對於這家公司還算是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