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翟迪已經顧不得王不同懊惱或是好奇了,也顧不得自己的威風顏麵了。他終於向王不同發出了求救信號。因為他挨過痛揍,卻從未像此時一樣敗得毛骨悚然。
小空聽到翟迪給王不同做了提醒,他心知等王不同的一眾小弟全部呼上他就再難碰到翟迪了。遂不及王不同做出反應,他就一個箭步跨到了翟迪跟前,揚起一拳直勾在他的下巴。
翟迪戰戰兢兢,隻在等王不同的發號施令,身心遲緩,叫他哪裏還躲的開小空突如其來的一擊。他隻覺下巴一痛,而後大腦中便嗡鳴起了空白。
小空一招得手,再不停頓,左手采住翟迪的頭將其拽向自己,同時右手做拳,已經狠狠地在翟迪頭上砸了三下。待將翟迪拽到身前,他後撤一步,抬起左膝重重地撞上了翟迪鼻梁骨。翟迪的腦袋經他這一頓輪,立時染成了一片血。沒有任何傷人技能,小空便選擇這樣最原始最粗暴的打法。
“上他!”王不同終於回過了神,大喝一聲,他身後的小弟蜂擁般便衝向了抓著翟迪頭發痛下狠手的小空。
“誰敢動他!”這時小空身側傳來一身爆喝,而後一黑臉少年像一頭捕食的獵豹一樣衝出人群,擋在了小空前麵。少年身後,一群二十歲左右的學員叫嚷著跟上。
“商萬!”王不同見到黑臉少年大聲叫道,“幹你何事?”這王不同初來學校就幹起了拉幫結夥之事,可礙於他的家世顯赫,商萬等勢力便對他讓了三分,不予理睬。而王不同更是在其小弟的謀劃下與商萬等人都打了招呼,因此他與商萬已經是彼此認識了。
“我們是一個地方走出來的。”商萬見王不同嚷得凶狠,看了一眼躺靠在樹下的小四,厲聲道:“他對小四下這樣毒手,今天就是小空不在,我也要全部奉還!”
商萬話剛嚷完,眾人便聽見一聲慘叫。大家循聲看去,隻見小空一腳正踩在了翟迪右腿的小腿之上。翟迪的右腳平值得拐到內側,顯然他的小腿是被踩斷了。剛剛他竭斯底裏的痛吼一聲之後,此刻已經暈厥過去。
眾學員倒吸一口涼氣,便是商萬看著神色猙獰的小空也不覺生出一絲膽寒。可就在眾人的嗔目結舌之中,小空又高抬起了左腿。大家見到這樣的情形心脈猛然一縮,小空的腳也隨他們的心跳狠狠地落在了翟迪的左腿之上。
“啊!啊!”骨骼折碎之痛,痛不欲生,直痛得翟迪從昏迷中驚醒,他反彈似的坐直了身子,看著小空踩在他小腿上的靴子,兩隻眼球幾乎從眼眶中滾落下來,而他的嘴角,竟是流出了一股一股的鮮血。而後,他又重重地躺摔在地上,深深的吸允著空氣。
此時的翟迪滿麵是血,就像是被人扒了皮的獵物在拚命搗騰這最後一口氣一般。他是獵物,小空則就成了不折不扣的野獸,他越下狠手身體越抖,見到翟迪兩條腿都已折斷之後,他竟是再抬起腳,對準了翟迪的兩隻胳膊。
“別要啊!”王不同嚷出了他的最大聲,幾乎都要將他的喉嚨震碎了。可就是在他落聲之時,小空已經在翟迪的兩隻小臂上凶狠地跺了兩腳。
翟迪兩隻手上被彈了個起落,此時的他,隻是瞪圓驚悚的雙眼,張圓了血盆大嘴,卻是再也生不出半絲聲音。因為他的嘴正在涓涓的向外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