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空忙在左手心用出刃封,將甘惜人的吸力封去大部,再一用力才算把手抽開。而當他定睛瞧去,卻見甘惜人的右掌前方,正有一灘鮮紅的血液在半空浮遊。
“他抽了我的血?”小空對甘惜人的攻擊方式頭痛不已,感知類的戰技確實叫人難防。
隻見甘惜人右手一翻,他手掌前的的血液便如一條靈蛇一般徑自花了個圓圈。而後甘惜人伸出食指朝小空一指,那隻灘血液變化作一隻紅線向小空的左手襲去。
小空不知血線的奧妙,遂側身閃避。熟料他是向左移動半步,那血線立即調轉矛頭,再衝向他的左手。小空心想這血線必是能追蹤人的傷口,索性將左手一立,用出刃封。
血線進入藍光之內,勢頭確實被封去不少,可它仍是穿過藍光擊在小空的手心上。瞬時間,血花四濺,小空並未感覺到手心受到太大的衝擊。可不足眨眼的功夫,四散的血花又收攏起來,圍著小空的左手形成一個血團。
小空見事不妙,急忙向後撤開了手。可那血團雖然被他封去一部分能量,仍然是存有一定的吸力。隻是在小空奮力抽手的空當,它便又從小空體內吸出一股血液。
鮮血與血團融合,衍變成細線與原來的紅線相連,再刺向向後撤身的小空。
如此躲不能躲,封不能封叫小空大感頭痛。他情急之下揮出一拳自側麵狠狠地打在血線之上。可那血線隻是稍稍一震便仍是衝向小空的左手。
小空無奈再次用出刃封,卻仍是被吸去了一股鮮血。這樣下去,他必會血幹而亡。
甘惜人再次操控血線伸向小空的左手,而小空除了後退別無他法。正在這時,一位導師忽然落下,手一揮發出一道白光,將血線打散。
如此便是說,小空受到導師救助,失去了比賽資格。而同旋塔的比試一樣,比賽並未規定學員之間不準搏鬥,因此甘惜人對小空發起攻擊並不算錯,不會受到比賽的處罰。
那導師用力一抓小空肩膀,帶他回到了飛鳥之上。
小空站在飛鳥上,目不轉睛地盯著下方的樹林,如此失去了比賽資格,叫他心中憤憤不已。失敗自是叫他很不開心,可在他的潛意識中,他更恨自己敗給了甘惜人。因為甘惜人是與古芳節有關的。
他忽然發現四周是恁的安靜,靜得使他覺得自己渾身無力,使他懶得再挪動半分。他腦海裏一遍又一遍的浮現著剛剛甘惜人的血線刺入藍光的畫麵,他沒有思忖破敵之策,而是在想要是他的藍光將紅線上的能量完全封住了那該多好。
可是他卻沒有封住,那麼他敗給甘惜人了,那麼他要如何對古芳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