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樓之外的學員看不到樓內劫印的排布,卻能清楚地看見置身迷樓之中的學員們的一舉一動。
王不同與阿碩眼看著爐彩空飛快地奔到六樓而後盤坐地上一動不動,心中可謂火燒火燎。阿碩雙手緊握,踮著腳說道:“空哥這是怎麼回事?前麵都很順利呀。”
“是啊,他忽然坐在那裏做什麼?剛進六樓時他不是跑得很流暢嗎?”王不同皺著眉頭說道。
他們急,爐彩空心裏卻比止水還靜。
爐彩空甚至忘了自己還在比賽,他已經將全部心思都放到了八卦圖上麵。他不斷對自己新的步伐提出疑問,又一次一次地為自己解惑。
他嘴角微微揚起,又很快沉下麵孔。很明顯,他又遇到難題了。
“我若在兩個相鄰的卦位之間變化身形,必會受到敵人的阻攔。怎麼辦?在中間找一個位置過渡?那樣會降慢自己的節奏。從敵人頭上躍過去?出其不意還行,若是遇上細心的敵人豈不是將自己置於無法借力之處了?”
很明顯,這個問題極難給出答案。爐彩空的思維隨這問題越陷越深,他的精神奮力地掙紮,卻始終抓不到一絲靈感。
“冷酷頭”的聲音又在天空中響起:“大家注意呀!距比賽結束還有一個小時!”
“我勒個去!”阿碩用力踩了下底麵,幾乎急出氣來了。“大好的形式就這樣被他糟蹋了。我就鬱悶了,鬱悶了!”
“他是不是……”王不同緊盯著最後一道樓梯說道,“害怕撞上甘惜人呐?”
阿碩聞言一個激靈,他舉目看去,甘惜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第八層的樓梯口處。此時的甘惜人隻要再登上最後一道樓梯就完成比賽了。而古芳節,自然已經完成了比賽。
“甘惜人……他什麼時候到了那裏?空哥這就有些慫了,竟然為躲開甘惜人不敢向上攀登了。剛剛甘惜人可是在他後麵的呀。”阿碩看著甘惜人的陣勢,不禁為爐彩空捏了把冷汗:“那家夥好像是故意等在最後一道樓梯口的,他是為了阻攔空哥呀!”
古芳節與甘惜人雖然已經穿過了所有劫印,可他們仍是處在迷樓的範圍之內。這樣,他們就看不到迷樓裏其它學員的情形。
而古芳節卻能看到甘惜人,她印甘惜人主動留在最後一道樓梯口等待爐彩空憤慨不已。雖然她十分怨恨爐彩空,可是真到了如此情形,她又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了……
甘惜人根本不去看古芳節,他靜靜地站在第一層台階上,養精蓄銳。
“最好的方法是,我以雙腳為圓心,使身子畫出幾個大小不同,但首尾相連的圓弧。那樣絕對是最靈巧、最省時的換位方法。”爐彩空心中,終於有一塊石頭落地。接下來他要想的,是如何讓自己失去重心卻不跌倒。
“我若用掌撐地又是會減慢節奏,而且這樣會影響我畫出的圓弧之間的銜接。我更要每次都把身子降到手掌可以觸著地麵的低處。不好不好。想辦法吸住地麵,有些可行,但是那樣我腳上發的力就與我的步伐不協調了。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