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頭對孫二娘說:“我們抓緊時間吧,別磨嘰了”
話沒說完我就發現情況不對,孫二娘的臉嚴重扭曲著,慘白的臉,雙眼驚恐的盯著我這種表情簡直讓我寒毛直豎,渾身的肌肉全部繃緊,我緊張的問他:“你咋回事?”
孫二娘仍然是那副表情,隻見他眼角突然抖了幾下,咬緊牙齒,眼中閃出凶狠的目光我暗道“不好!”還沒等我有反應。孫二娘動手了,他手裏原本抓著那把工兵鏟劃過一道烏光衝著我的腦袋就輪過來了,我一縮脖子就要躲開。
“唰!”工兵鏟從我腦袋後麵劃過,“啪!”的一聲拍在我後麵的草叢中!我連滾帶爬避了過去,狼狽的衝他喊:“你瘋啦!?”
這時候就見孫二娘從我身後的草叢中用工兵鏟挑出一條東西,“我的媽呀!”那是一條綠頭蝰蛇!將近1米多長!許是剛才我坐的地方不對,驚擾到了它,這可是一條劇毒蛇。估計它半立著身子馬上就會攻擊我時,被孫二娘發現。我要被這家夥咬上一口,那我可是倒了大血黴了!。
那蛇的腦袋被工兵鏟徹底拍扁了,但還沒死透,身子還在扭曲著。孫二娘笑嘻嘻的道:“我說老三,我現在可是你救命恩人了啊!”
我驚魂未定,吐了口吐沫,“我以為你要圖財害命哪!你咋不提醒我一下?”
“提醒你?你一亂動脖子上可能已經掛上綠領帶了。我圖你財?你得了吧,你哪兜翻出來,比你的臉都幹淨。切!”孫二娘撇著嘴不屑的說。
他把那蛇挑到眼前細細的瞅了瞅“真肥啊,嗬嗬”
我忍不住苦笑起來“行啦!你這個饞鬼!這時候還想著吃!咱們還是辦正事要緊啊!等這回掙了錢,我請你到鼓樓西餐廳,隨便你吃。行了吧?”
“我知道啊,我就是說說”孫二娘一揚手用工兵鏟將死蛇拋下山坡。“不過這頓西餐我可是記下了,沒掙錢也得你請,就算報答救命之恩了”。
“行啦,知道了,快走吧”我們收拾了下行李繼續上路。
山路現在有點變的難走起來了,以往雨季到來時候在山脊的叢林低窪處,雨水衝刷的地方本是一些行走的小道,現在因為秋天都鋪滿了落葉,上麵的軟軟的,但下麵不定會有大的石塊錯落分布,不注意的情況下,很容易崴腳。所以每一步都要謹慎點才行。
我和孫二娘上山的時候從山腳的河穀沿著山坡邊緣走的。這裏有條小路本是當地人常走的小道,但要到我們要去的山洞,就必須從密林中上山側轉過去。
現在的天氣是將近10月份,金秋時節,山間落滿了各種喬木的落葉,還有累年來枯黃的鬆針,當地的鬆樹很多,但以我們的見識根本不知道是啥品種,小時候上山摟鬆針是為了冬天教室取暖的大爐子,當年學校的條件不好,教室裏沒暖氣,就是燒爐子用的土煤餅也總是斷頓。燃料問題隻能自己解決。當初教室後麵用磚塊圍起來的一大堆柴草。碎木,落葉和鬆針都是,學生們搜集的。
一般到秋高氣爽的時節,總是學校組織學生上山搜集燃料,各班級老師帶隊,每一個學生都背一個藤條簍子用來裝鬆針落葉。
我和孫二娘那時候總是繞開老師的監視,在山林裏尋找自己的樂趣,那個山洞就是那時候我們追鬆鼠的時候發現的。這可是我們之間最重要的秘密了。回去的時候被老師這通收拾,可能更多的是驚嚇,因為那時候山裏傳說還有土豹和熊這樣的野獸出沒的,一旦出了問題,他們可是害怕沒法交代的。
經過剛才的事情,我現在仍然提心吊膽的,看到雜草叢生的地方總是疑神疑鬼的。原來一直覺得有什麼事情沒想到,現在我終於想起來了:“武器”
我們沒準備武器,就剛才事情來看,意外出現,我們沒有任何對抗的手段。
我忍不住開始埋怨孫二娘,“咋沒想辦法搞兩把西瓜刀防身。”
孫二娘擺弄了下工兵鏟道:“這就是武器啊!”
那把鏟子一側是鋸齒,一側開了刃,把手也不是木柄,而是一根不鏽鋼管,到真是一把武器。而且看來威力不錯。
“不行,你有家夥了,我呐?”我抓住孫二娘開始翻他的包,想再找把工兵鏟。
孫二娘無奈,隻得從腰裏翻出一把三棱刮刀給我,這種刀三個麵,每一個麵都有很深的血槽,刀尖而且開了刃,很鋒利,本是原來軍隊裏那種古老的半自動步槍的刺刀。
我把那刺刀掖到後腰,感覺心裏才踏實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