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會議的最後,隊長嚴斌告訴大家可能最近去雲南出差。我馬上聯想到胡一虎上次未能成行的雲南德宏之旅,看來兩者之間肯定存在必然聯係,首先胡一虎的鼻子對重金屬的天生嗅探能力是這次工作任務的關鍵,但上次未能到德宏可能是出現了意外情況,這種意外,造成有關方麵對此的重視,然後可能才會有了我們現在這支特殊的分隊。
但是我還是有一點想不明白,就是剛才我得到的那個重要信息:“蘇聯!”由於嚴斌的留蘇經曆以及對蘇聯的了解這支隊伍才以他做隊長,那我們的任務中跟蘇聯肯定脫不了關係,但是雲南德宏的這次出差會和蘇聯的哪方麵有關聯呢?
在我看來,這支隊伍的存在一定不簡單,從一開始到現在始終籠罩著一層疑雲!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想盡量的掌握和了解雲南德宏的詳細情況,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這些人被統一安排我原來住的那個部隊招待所,限製對我們放寬了很多,但外出一定會有專人陪同,相比以前自由度高多了。
胡一虎對此安排大大不滿,不禁牢騷滿腹,一會抱怨睡的床不舒服了,食堂夥食太差了,招待所裏怎麼都是大媽,沒有漂亮的女服務員等等,我不禁跟他打趣:“是不是看上部招的那個漂亮的女服務員了?”這小子滿臉通紅的狡辯,打死也不承認。但後來架不住我賭咒發誓不外傳,並且幫他傳消息想辦法,他才在一天晚上偷偷告訴我,原來部招裏確實有個湖南的女孩子是他的同鄉,對他很好,並滿臉通紅的告訴我,人家長得確實很漂亮。我不禁莞爾,心想:“這次的任務這麼捉摸不清,可見危險性極大,能不能保住命都很難說,這小子這麼在乎這種露水豔遇,顯然不是明智之舉。”但還是對他表示鼓勵,希望他能有個好結果。
從回來的第二天,我就經常外出,跑了首都在建的圖書館的籌備處,搜集了大量關於雲南方麵資料和最新的報紙。還跑了北京檔案館查閱很多內部檔案,當然都是讓嚴斌幫我開的介紹信,我對他講,我需要做些資料方麵的準備,他也就不再細問,打了幾個電話就辦妥了。
雲南德宏傣族景頗族自治州,毗鄰景洪傣族自治州,境內多山,環境不如鼎鼎大名的景洪,沒有西雙版納這樣的風光,但山地峽穀風貌也很奇特,距昆明西南之處,素來礦產資源豐富,全國解放以後,國家加大了各種礦產資源的勘探和查找,雲南這裏是我在西南勘探大隊除了四川之外來的最多的地方,應該非常熟悉,但我知道,貴重金屬的貯藏並不是雲南礦產資源的重點,稀有金屬才是重點,這方麵課題研究,是國內專家多方討論和證實的,但由於雲南這裏位於西南邊陲,交通極不發達,如此寶庫要大規模開發目前還不現實,係統規劃才是實事求是的,但目前國家大規模的經濟建設的展開,對資源的需求激增,也就造成這裏到處都是原始和破壞性的開采礦場遍地都是的事實。
幾天的資料查找收獲不大,我轉而去找胡一虎,想從他那裏再探查下,他上次的任務的詳情,想橫向分析下具體原因,但這小子沒心沒肺的,經過的事情,一頓好覺睡過來,就啥也不記得了,根本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心裏對這件事情始終耿耿於懷,但又找不到渠道了解,不禁很是鬱悶,這些天們都在準備出差的事情,但一直沒有動靜,倒是嚴斌和那個展月清兩人突然出發了,留下話說:“他們去昆明打前站,剩餘人員等待通知。”
接到留言後我們都輕鬆了下來,起碼不用很緊張了,倒是劉教授聽到消息後眉頭皺了半天,半天沒吭聲。他看了看我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沉默了,我對此很詫異,但轉而一想,此人肯定跟我不一樣,他一定知道些什麼內幕消息,隻是不願透露出來罷了。
對於這個人,我沒啥好感,總覺得有點故作高深,嘴角總是掛著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微笑,估計他最願意看到別人迷惑的眼神和得到他提醒而煥然大悟的表情了。
但那天他的特殊表情出現後,我注意到了,心理暗暗留意上他,如果說在這支隊伍裏如果出現什麼狀況,往往是那種知道點內幕的人會提前做出反應,所以觀察他們是我個人行動的參照,這個劉教授就應該是這樣一個人。
等待通知的時間竟然一下就等了20天,這段時間裏嚴斌隻來過一次電話,簡單詢問了下大家的情況後,就找劉亦農教授了,他和劉教授在電話裏談了很久,我一直在一旁冷眼觀察那老頭的反應,也沒發現什麼端倪。
20天後嚴斌和展月清回來了,兩個人都是一臉的疲憊,在向部裏領導和吳將軍彙報了以後,通知大家,雲南之行不用去了,出差取消!
接到這樣的通知,大家都很奇怪和驚訝,但也都沒問什麼,至於下一步行動,嚴隊長告訴大家,馬上就會行動,讓大家做好準備。
這件事情發生的種種跡象,讓我感覺疑霧重重,為什麼雲南德宏之行要取消,跟上次老虎沒去德宏的事情,兩者之間到底有什麼聯係,我和胡一虎在一起分析了半天,還是不得要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