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
你絕了。
我抽空對顧無怨伸出大拇指,晃了晃,讚道:“原來你是為匪大將軍,私人訂製的啊?”
這話,我說得酸溜溜。
顧無怨聽著,卻十分受用,當下就甩了一把頭發,哼了一聲:“那當然。要不怎麼對得起我小妖精的江湖稱號。”
“多嘴!”匪問天突然一聲低斥,嚇得顧無怨腳步一個趔趄,差點摔下懸崖。
這一下,顧無怨再也不講話了,除了用眼刀子剜我幾眼後,靜的像個啞巴。
沒有了她的冷嘲熱諷,我也就更冷靜一些,心裏默默數著數,腳步不急不緩地移動著。
在落霞布滿山壁時,我們一行人才終於上到了山頂。
“這就叫一山更比一山高啊。”我臉色緋紅,映照著夕陽餘光,有些絕望地看向對麵那座高山,問:“往東的話,我們還得去那邊的那座山吧?可這幾百丈的山澗,我們要怎麼過去?總不能飛過去吧?”
兩座孤零零的山峰,高聳入雲,遠看連綿起伏,似乎挨得近。走近一看,才發現兩座山峰之間隔了幾百丈寬,下麵就是深不見底的山澗。
我們一行人,爬了一整天才爬到了山頂,所以這山澗有深,光想想就腿軟。
“自然是有辦法過去的。”顧無怨上了山頂,吞吐一口濁氣後,慢悠悠地開口了,還真是不記訓的性子。
“怎麼過去?”我踮腳瞭望了一下,也沒見著有什麼扶搖直上九千裏的大鵬飛鳥隊啊。
“你往下看。”匪問天提醒道。
我好奇地往前挪動兩步,這才趴在峭壁邊上,伸長脖子往下一望——
我滴天啊,雲霧繚繞的山澗當中,居然有一條兩丈寬的索橋!
“這……這……鬼斧神工,簡直太神奇了!”我驚愕不已,但同時又很疑惑,我們現在的位置,距離索橋還有十幾丈的落差,於是開口問道:“我們要走索橋到另外一座山峰,可怎麼才能下到橋麵呢?總不能縱身一躍,跳下去吧?”
“你想死的話,沒人攔著你啊。”顧無怨嘴賤地嗆了我一句。
我都習慣她耍賤了,壓根就不搭理她,隻是疑惑地看向匪問天。
“上鎖拷。”匪問天下令。
一個士兵飛速上前,哢嚓一下,就把一個精鐵打造的鎖拷套在了我手腕上,緊接著又在我雙腳上也套上了鎖拷。
這下好了,這青龍軍的特質鎖拷,都是針對重刑犯的,死沉死沉,套在我這麼個身嬌肉貴的小姑娘身上,壓得我提不起胳膊,邁不動腿。
“這刑具是不是上的太早了些?”我有些懵,現在還在山巔巔上,除了雲霧就是飛鳥,一個外人都沒有,做戲給誰看啊?虐我白虐啊……
匪問天看向山頂旁邊的一叢茂密灌木,說道:“要過這條索橋,就必須進鳳落崖的娘娘村,沒有村人開啟這索橋的機關,便過不去。”
“娘娘村?好奇怪的名字啊……”我念念道,看見有士兵熟練地撥開了那叢灌木。
原來在灌木之後,隱藏著一條山道,青石板鋪就,非常陡峭,蜿蜒著消失在了一片鬱鬱蔥蔥的植被中。
“我這樣,怎麼走啊?”我有些絕望了。
匪問天卻一把將我扛著肩上,抬步就往灌木叢下的青石陡路走去。
顧無怨跟在我們身後,碎碎念叨:“將軍,你扛著一個女囚算怎麼回事啊?這戲,還要不要唱了呀?”
“她是本將軍獻給娘娘村通路的祭品,自然是要親自扛著去。”匪問天回答了一句,嚇得我瞬間蒙圈,趕緊摳了摳他的肩膀問道:“你們要把我獻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