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怒之下離開了青龍軍的營地,但並沒有回到匪府,而起去了盛達賭坊,找金元寶秘密聊了一個時辰左右,這才趁著天黑之前,回到了匪府。
雷威去了雷霆門,甲午被我派去保護掌勺大叔了,丙申則守在濟世堂附近。
這麼一安排後,我身邊的武力資源,似乎就架空了。
回府的路上,藍凜憂心忡忡,麵色比我還菜。
曹米擠眉弄眼的,幾次欲言又止,我看他憋的難受,便問:“你想知道我為什麼生氣?”
曹米搖搖頭,“我知道小姐為什麼生氣,那匹馬,嚇著小姐了!”
我搖頭。
藍凜替我解釋道:“曹米,小姐並非是被馬嚇到了,而是被將軍的處理方式激怒了。今日將軍一刀將瘋馬劈開的舉動,太過血腥暴力,實在反常。他似乎故意為之。”
我點點頭,對藍凜的判斷表示肯定,“我也有這種想法。還有,聽藥嬸說,鴻錦是藍凜從小到大的好兄弟,陪著他出生入死多次。這樣的人,你們覺得功夫如何?”
“自然不弱。鴻笙小姐由他手把手教出來,身手都與東方姑娘不相上下,何況是他鴻錦本人了。”藍凜說道。
曹米吧唧了一下嘴,恍然大悟,“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有這樣身手之人,不至於牽製不住一匹受驚的馬,對嗎?”
我點點頭,“軍隊裏的戰馬,都是經過嚴格篩選和訓練的,不可能出現突然發狂的現象。而且匪問天的營帳距離馬廄甚遠,那馬是怎麼來的?因何受驚?為何直接撞向我?這一切的巧合,隻怕都是有心之人的故意安排。”
“可為什麼用馬來嚇唬小姐呀?”曹米問道。
我和藍凜對視一眼,麵麵相覷,為什麼嚇唬我,想從我身上試探出什麼?還要用這麼拙劣的手段?
“小姐,你說……”藍凜突然壓低了聲音,“會不會不是做給小姐你看,而是做給別人看?”
“誰?”曹米立馬問道。
我麵色一驚,但是閉口不談,心裏隻是暗暗道,要加快速度了!
隱戮閣我是不準備回去了,哪有剛打了人家一巴掌,又屁顛屁顛去借宿的臉麵。
思前想後,我去了八小姐院中借宿。雖然剛一通稟,就嚇得全院雞飛狗跳,但是斷然沒人敢拒絕我。
甚至這消息一傳十,十傳百,等我用過夜宵後,大房各家各院的小姑娘,都彙聚到了我借宿的房間中,有噓寒問暖的,有恭維諂媚的,還有旁敲側擊的,各懷心思。
原本我應該如魚得水的在其中周旋,但是我沒有,直接揮手,讓藍凜和曹米將人趕了出去。
跟八小姐道了一句晚安,便沉沉入睡了。
聽聞八小姐站在門口,道歉了一盞茶的時間,但見我是真的累到沉睡了,這才抹抹眼淚,在藍凜的勸解下,離開了。
後院女人之間的過招,我實在沒有時間一一受教。
天色一亮,我就離開了八小姐的院子,還讓藍凜擱下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在梳妝台上,含義不言而喻,這就算是住宿費和夥食費了。
至於別人怎麼想,隨便。
“匪問天昨夜沒有回府?”我一邊往飛麟園走,一遍問道。
“回了,在隱戮閣露了一臉,聽聞小姐在八小姐院中借宿,便離開了。”曹米說道。
“離開了匪府?”我又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