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空中泛著一絲藍,風輕輕搖曳著樹枝,早晨的陽光穿過樹葉間的間隙,星星點點地灑在地上,形成一個個光斑。
“嘩——”
湛藍的海卷起陣陣浪花,幾隻雪白的海鷗在海上翱翔,遠遠望去,海天一線,美好得讓人不想去打擾,隻想拋開一切煩惱靜靜的看著。
冉染一動不動地站在落地窗前,長發垂直腰間,俏臉上一片沉靜,櫻唇緊緊地抿著,此時正凝眉思索著什麼。
“嘟……”最終,冉染還是撥通了那串倒背如流的號碼。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掛掉,再撥。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候……”
掛掉,再撥。
“對不起,您撥打的……”
掛掉,沒有再撥。她昨天就已經打了十幾個電話給冉月,可居然一次都沒打通,要知道是以前的話她無論什麼時候打給他他接通的時間都不會超過兩分鍾,更不要說像這種打了十幾個電話一個都不接的情況了。
雖然說是關機,但冉染知道冉月之前從沒有這種習慣,他的手機永遠都是開著的,每次隻剩一半電的時候他都會立刻充滿,居然沒有一次意外。
難道真的是生氣了?說起來冉染幾乎沒看過冉月生氣的樣子,除了小時候有個小男生故意絆倒了她,然後立刻就被冉月黑著臉揍了一頓之外,真的就再也沒有了,而且那一次可把冉爸冉媽還有老師給嚇壞了,要知道那時候冉月在學校裏一直都是出了名的謙遜有禮,罵都沒罵過誰更別說打人了。
可,冉月為什麼要生氣呢?為什麼要關機?現在他會在哪呢?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
分別幾年,冉染第一次發現竟然已經如此不了解冉月了。月,你到底去哪了?
道館。
“嘭!嘭!嘭!”三聲重重的悶響從道場傳出,道場內,一抹修長的身影正穿著一身黑色的道服,腰間的白帶彰顯著最高的等級,他戴著拳套在沙袋旁遊走,身體微微向前傾斜,不時朝沙袋狠狠地打去,“嘭!嘭嘭!”
又打了一會,男人才一把甩開拳套,背靠著牆喘著粗氣:“呼、呼……”
汗,順著栗色的碎發就到臉頰,那雙本是溫潤如水的眸子此刻卻充斥著滿滿的憤怒,還有挫敗。“小染……”冉月好聽的聲音從薄唇發出,美目中取而代之的是失落。
沉寂。
還是沉寂。
終於,冉月的表情又恢複了一如既往的溫柔,他俯下身撿起地上的手機,開機,映入眼簾的是十九個未接來電。
看清了打電話的人的名字,冉月嘴角的弧度突然微微上揚,笑意盎生。
轉身去更衣室換了件休閑服,冉月頎長的身影便消失在道場中。
聖心別墅。
“花瓣拚成圖,淚水在痛苦,蝴蝶在伴舞,舞蹈著夢的點點……”《未聞花名》的主題曲回蕩在偌大的客廳,好一會,冉染才按下接聽鍵。
“喂。”另一頭,是路珊珊低低的聲音。
“珊珊?有事嗎?”冉染懶懶地靠在沙發上,抱著一包薯片麵無表情地看著電視上驚悚的女鬼,心裏卻莫名地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