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兩位高手的圍攻,嚴平表情依舊的冷漠,看不出任何其他表情,他又是一次輕描淡寫的揮了一下手中的木棍,一瞬間就是一道銀色的彎月憑空出現,化為一道流光衝向不老天童。
而他自己則是握著木棍衝向了無麵鬼瞳,他依舊是腳踏碎步,依舊的隨意而快速,隻是一個眨眼間便來到了劍氣織成的大網前。
淩厲而恐怖的劍氣大網散發出攪碎一切的氣勢,可是嚴平卻麵不改色,他握著木棍在身前一劃,又是一個璀璨奪目的銀色彎月出現,它如一把鋒利的大刀一般撕裂了劍網。
與此同時不老天童一掌拍到了銀色彎月上,彎月一顫,不老天童還是被擊飛,直直倒飛了十幾丈才穩住身子,再看他的手掌已經鮮血淋漓了,他眼中的露出了十七年前的駭然。
而此刻嚴平已經衝進了裂開的劍網,直撲向了無麵鬼瞳,他白袍隨風擺動,如瀑布的長發也在飄揚,麵目冷漠,說不出的超凡出塵,隻不過那根木棍卻是不怎麼雅觀。
“真是超出我的想象,境界跌落至此,想不到你竟然還是如此強大,我倒是想知道你究竟有多強。”無麵鬼瞳目露寒芒,猛地一步跨出,如同一隻獵豹般衝向嚴平,還在奔跑,他手中的綠光寶劍已經斬出了數道長達三四丈的劍氣激射向嚴平。
“你不怕這一次我把你整個頭都劈裂嗎?”嚴平隨意的揮舞著手中的木棍,一道道淩厲的劍氣紛紛炸碎,他閑庭散步般的邁著碎步,似乎沒有東西能夠阻止他的腳步。
無麵鬼瞳看著嚴平隨意便破了自己的劍招,蓋帽下的眼睛微微一變,當聽到嚴平的話的時候,微驚的眼睛露出了濃烈至極的殺機。
他知道嚴平為什麼這麼說,因為十七年前嚴平就差點劈裂自己的腦袋,雖然最終沒有劈裂,可是卻給自己留下了永世的痛,讓他一輩子都隻能躲在小小的蓋帽下,不敢見人。
十七年了,他活在小小的蓋帽裏十七年,十七年的黑暗,讓他對嚴平恨之入骨,所以一聽說皓月刀法現世他便立刻來到了這裏截殺,他要殺了嚴平最後一個重要的人,他要嚴平哪怕是死了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綠光寶劍突然光芒大放,強烈的綠光照耀著無麵鬼瞳方圓十丈之內,在這幽森的夜色下極盡的恐怖,一道異常璀璨而淩厲的劍氣撕裂了空氣斬向了嚴平。
可是嚴平依舊麵不改色的邁著碎步,隨意的揮出銀色的彎月劈向淩厲的劍氣,劍氣和彎月碰撞爆發出雷霆般的轟鳴聲,兩者之間的血地更是被激蕩的氣勁攪碎,血泥橫飛。
彎月碎裂,劍氣依舊斬來。
遠遠觀戰的六煞紛紛露出了喜色,汪華眼瞳急劇收縮,嚴飛的心也莫名其妙的揪在了一起,有人欣喜,有人擔憂。
然而嚴平卻依舊冷漠,就在劍氣來到他身前不足三尺的時候,他手中的木棍突然銀光大放,木棍周身竟然隱隱出現了一把銀色光刀的幻想,光刀和月光一樣的皎潔,和雷霆一般的霸道。
隻是隨意的一刀,劍氣轟然炸碎,木棍再次恢複了原本的平凡。
所有人都是一驚,木棍竟然幻化成長刀,這顯然不是木棍的原因,所有人都望向了那個粗布白袍冷漠異常的嚴平。
“難道他掌握了刀意?”愣頭七震驚的說道,滿臉的難以置信。
其餘的六煞紛紛臉色大變,這時他們想到了最開始嚴平用木棍擊碎玉麵魔的畫麵,眼中的震驚之色更濃了,他們已經可以肯定嚴平已經領悟了刀意。
“難怪他能無視我的鬼音功,因為他自己已經相當於一把刀了,又有什麼東西能夠阻止刀的前進……”鐵拐魔音躺在木屋的廢墟中,用著敬畏的目光看著嚴平。
側躺在地的嚴飛也露出了驚訝之色,從這具身體的記憶裏他知道刀意是什麼,那是武者境界的升華,不是修為境界,而是武者的心靈境界,因為它是武道意境的一種意境。
領悟了刀意的人可以做到萬物皆可為刀的地步,從一定來講他們已經不需要帶刀了,因為天地萬物皆可成為他們的刀,比如現在的嚴平,他就在用一根普通的木棍當刀。
當然,領悟了刀意的人最重要並不是萬物皆可為刀,而是他們能做到對敵人的一些招法拆解入微,找到敵人招法的弱點,這也是為什麼嚴平隨意一棍就能挑飛玉麵魔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他們能夠讓自己的招法變得更加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