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得一聲!房間的門猛的被人推開,一隊太監宮女低著頭魚貫而入,腳步急促,分列在了房間兩側! 緊接著進來的是幾個佩劍的侍衛,一臉的寒氣,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該死!感覺到懷裏的嬌軀被嚇了一跳,齊駱冰眯起眼睛打量闖進來的人,一隻手臂將懷裏的人兒緊緊攥在懷裏,不讓旁人看到半分。
‘大膽妖女!竟敢霍亂後宮,雜家奉皇上之命前來提審你,你——‘一個頤指氣使的公公囂張地揮舞著手杖踏進門檻,衝天的氣焰在看到床上那慵懶中摻雜幾分寒氣的男子時,瞬間氣結!!大膽妖女。霍亂後宮。齊駱冰咀嚼著兩個詞,唇邊浮起一抹勾魂攝魄的淺笑,邪魅的眼神望向屋內呆若木雞的人群:‘霍亂後宮這宮裏的罪名還真是複雜呢。隻是不知公公,說的是哪位啊?‘
‘太子殿下!.....‘傳話的公公一臉的懼色,剛剛的囂張消失地無影無蹤,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奴才奴才該死!叨擾了太子殿下,奴才罪不可贖!可是‘俯趴在地上的公公渾身輕顫著,不時拿怯懦的眼神看著他,心急如焚又毫無辦法。扯過自己的外袍將懷裏的小人兒包裹起來,她瑩白細致的肌膚瞬間被溫暖的黑色紋龍布料所覆蓋。
一隻手臂就能將她緊扣在自己懷裏,齊駱冰不緊不慢地在她額上烙下一個炙熱的吻,慵懶而威嚴的聲音在房間上空響起:‘公公不打算給本太子一個解釋麼?你奉了父皇的命令來這裏做什麼?‘
公公深深的一個跪拜,‘回太子殿下,皇上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本來是徹夜在參政殿議事的,聽了消息立馬趕到婉妃娘娘宮去了!皇上還叫奴才叫奴才把萱兒姑娘帶過去!‘
婉妃宮,輕柔撫著她馨香柔順的發絲,他手指的動作一滯,深邃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異樣。‘什麼消息?‘公公聲音帶了些偽裝出來的哭腔,將頭深深埋在了地上,哭喊道:‘殿下,婉妃娘娘她她流產了!!‘專屬太監尖細的聲音在房間上空炸響,將房間中的二人驚得不知所然。
惜婉宮。流產,宮女錯亂的腳步幾乎踏破了門檻。 熱氣騰騰的水盆,端進去又出來,小宮女滿手的猩紅讓人看了赫然驚心。 肅穆的清晨,仿佛一覺醒來便是這樣壓抑的氣氛,整個惜婉宮籠罩在那個男子衝天的怒氣裏,而此時惜婉宮內室的床榻上,婉妃臉色蒼白,唇瓣青紫,虛汗涔涔。 周身圍著的幾個太醫麵如土色地替她診斷著,一碗又一碗的湯藥端過來,小宮女燙手燙到眼淚都飆了出來,卻嚇到不敢鬆手也不敢放下,隻因為床榻前,那帝王的臉色鐵青如雕像,仿佛一不小心就會觸怒他,生生燃起一簇巨火!自己便會燃燒粉死般。
齊駱冰走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婉妃痛苦地呢喃著,手被齊嘯天攥著,泫然啜泣:‘皇上是臣妾不好,是臣妾我沒能保護好我們的孩子,皇上!你責罰臣妾吧,臣妾毫無怨言‘ 齊嘯天臉色鐵青,握著她的手輕輕安撫她,‘好了,不要多心,先休息剩下的,交給朕來處理。周身的幾個太醫互相對視了幾眼,心下明了,各自卻懷揣了心事,絲毫不敢張口。‘朕要你們這些人是幹飯的麼?!‘將婉妃安撫到躺下,齊嘯天起身,滿腔的怒火化作眸子裏翻天的巨浪,對著幾個太醫怒斥道,‘婉兒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們誰來給朕說清楚!‘
顫抖著靜默良久,一個太醫走出來,渾身盜著虛汗,躬身道:‘回皇上婉妃娘娘的流產並非意外,而是而是由於娘娘昨日喝的茶水中有著烈性的滑胎藥,娘娘流產,是有人刻意為之的!!!‘像是忽而放大了的聲音,齊駱冰深邃的眸子凝視過滿屋子的太醫,目光清淺地落到了床榻那個女子身上。一臉淒楚的婉妃,恍然觸到了他的目光!電光火石之間,那目光已經迅速地移開,婉妃心髒跳得快到不可遏製,她心虛地避開那個人的目光,仿佛再多看一眼,她卑微到不堪的小心思就被察覺出來,再也無法顛覆。
‘嗬嗬嗬...刻意為之。好個刻意為之。‘切齒的聲音從唇間溢出,齊嘯天嗜血的眸子幾欲迸裂,暴怒的手臂橫掃過桌麵,將雜亂的碗和燭台全數掃到了地上!‘朕的後宮竟有這樣狠毒的害人伎倆,連朕的骨血都敢碰!!‘即便再怎麼不喜歡婉妃,但她的骨肉可是唯一可以喝齊駱冰對抗的籌碼。就是他費盡心機除去了齊駱冰,百年之後他的江山卻無人來支持,那也是枉然。這也是為何他遲遲不敢動齊駱冰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