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便是外麵的世界嗎?真美啊!俺長這麼大都沒看過如此美麗花好香啊!這裏好生的暖和再也不用看到那片寒冷的冰雪之地了。”繁華的大街之上四人均是一襲黑色貂皮長袍包裹著全身,整張臉被深深的掩蓋住了,隻餘一雙異常詭異的眼睛閃爍著不同凡人的晶亮眸光。他們的奇裝異服一路引得不少人紛紛回頭探視。
“咦?大哥你看那女子長的好生水靈啊,哇,大哥你瞧那是啥聞起來好香啊!”亮月皺了皺鼻子,問著空中傳來陣陣的脆嬌香甜的燒餅味道,第一次他竟覺得這是世間最美味的食物。腳下不自覺的隻是幾個閃身便準確的來到了燒餅攤。
絕塵殿,依舊是一盤的晶瑩雪白毫無雜質的。香爐上的青煙依舊妖嬈,雪白的紗幔在空中飛舞 。隻是那偌大的鵝絨被中再也不見了那個可愛粉嫩的小娃兒。心中仿佛什麼被抽走似的,空蕩蕩毫無生氣。
“不是說好了留下來嗎?不是說好了要陪伴我不讓我再孤單嗎?不是說好了......可是你為何要棄我而去,我和再給了我哦希望之後又要如此殘忍的棄我而去!”男子絕世的臉上,難掩的那股深深的憂傷。任天下女子見之都會為之沉淪。修長的手指摩挲這那小人兒躺過的被子,一點一點。依稀還能感受到上麵還有她的餘溫,那麼溫暖那麼舒適。不同於他們生族人的冰冷還是足以溫暖人心的感覺他此生都不會忘記,也正是這種熟悉而溫暖的感覺才會讓他忍不住貪戀起來。
手中的被褥被撕成粉碎,亦如他破碎的心早已被她的離去割的支離破碎。“為什麼!為什麼!為何第一次想要用盡全力去抓住的東西,到頭來還是一種虛無的空無。天呐!我不甘,我聖雪逸不甘!”明淨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黝黑深邃的眼眸,泛沉心痛而慍怒的色澤;那濃密的眉緊皺,絕美的唇角狠狠的抿起,這樣一個天上神子般的人竟也會被凡人所擾嗎?卻不知神子也是人,他們的喜怒哀樂不是淡薄的而是沒遇到那個可以讓他們展現一切的人。如今他遇到了此生的最愛,那樣濃烈的占有欲足以讓他比天下任何一個男子都要愛的瘋狂愛的霸道。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那雙原本如朝露同樣清澈的眼睛,此刻真閃爍著點點晶瑩。是真的心痛到了極點了吧....
無日閣,地下冰牢中。冰冷刺骨,四麵的風如同無形的鬼魅般隨時會從各個角落貫穿你的全身,每一下都好像要灌進你的骨血,刺入你的骨髓般狠戾。
若是平凡的人,恐怕早就成了一坐冰雕了。隻有帶著生族人的血才會百吹不死。因為聖族的人即便是四位長老都不可能徹底殺死聖子的血脈親係。
看著地牢內,躺在冰床熟睡的女娃對那些呼嘯而來的寒風,竟一點感覺也沒有。好像是給她撓癢的小貓似的,那嘴角還掛著晶瑩的口水。可這幅天然純真的摸樣卻並沒有贏了四位長老的喜愛,一個個瞪著床上的錦兒恨不得把她給生吞活剝了。
“大哥,恐怕這女娃真是聖天域留下的骨血啊!。”
“聖天域的孩子除了當年和沛菡生了聖雪逸,而聖子到現在也未曾成親不可能有孩子。那隻有那個人了,這女娃定時那人的孩子,.....而且此女長的與她小時候驚人的相似。二弟三弟四弟恐怕我們聖族又要有百年災禍了。”一向傲氣自負的暗月何曾有怕過誰的時候,即便是聖子對他都要禮讓三分。而如今隻是一提起那個人,他的神色便已慘白了三分。
被塵封百年的記憶再一次襲上四人的心痛,無不如初臨是的心顫。
百年前的聖族,當時的聖子正是如今明靖的神秘高深的國師聖天域。年少的他有著讓天下男子都為之嫉妒女子都為之傾狂的絕世謫仙般的容顏。他善良溫和對每個人都真心以待,精通醫術,熟知五行八卦。詩書作畫,弄琴吹簫更是信手拈來。仿佛老天都寵愛每代的聖子,他們總有著超越凡人靈力與認知力,別人學習十年二十年的東西,他隻要區區幾個時辰便能熟練而精湛的掌握。
聖子成年前都是由四位長老送至雪上修煉聖天訣,自其成年後再遊曆四方。等學成歸來之後便回到聖族造福一方百姓。
而那一年,他們全族的人都等著聖子歸來,那一日他們歡天喜地的從日出等到日落,又從日落等到日出。他們期盼的聖子卻遲遲沒有歸來。所有的人都害怕了,是不是聖子貪戀外麵的大千世界把他們都丟棄在了一方冰天雪地中。哭泣聲,無助聲,詢問聲,終於再片片的雪花中被掩埋的無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