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蠢貨,竟然死魚翻身,不但不蠢了,反而擁有一身玄妙莫測的劍術,將淩春,連同七八神品之高修為的淩室、淩舍都給擊敗、誅殺,——如果不是淩陸信誓旦旦,他們第一個念頭就是這一切簡直都是胡扯淡。
“淩陸,你說的可都是真的?那小子真有那麼厲害?不是你勾結了那小子,將淩春,還有淩室與淩舍弟兄給害了?”淩大威就如同一座即將噴湧火焰的火山,忽然死死盯著淩陸,陰森森道。
“不、不是,當然不是。大威哥,你可不要信啊,那全是那賤種的挑撥離間。”實心指望此番來通風報信,能夠戴罪立功的淩陸,一聽淩大威的話直嚇得頭頂走了三魂,腳底走了七魄,驚駭欲絕地道。
“即使那賤種真個突然變聰明了,並且擁有了一身詭異劍術,也許能夠殺得了春兒,但是要說擊殺淩舍,重創淩室,嘿嘿,如果沒有你的鼎力支持,我可是打死也不信。”
“不、不,大威哥,我、我真沒有投靠那賤種,我也是受害者啊,——他都把我閹了啊。”看著淩大威凶氣閃現的臉龐,淩陸一下崩潰,自曝其醜地嚎叫道。
“是嗎?——不過他不將你閹了,怎麼能降服你,讓你死心塌地投靠他?”
聽淩大威的話,淩陸徹地詞窮,心頭無盡絕望泛起,在這一瞬間他忽然明白當別人先入為主認定你是幫凶時,你說什麼都是白搭,可關鍵自己他母的明明是清白的啊。
看著淩大威陡然殺機迸射的眼神,淩陸滿頭大汗,忽然一聲厲嚎,扭轉身對著來路就倉皇而逃。
“嗬嗬,心虛了,想逃?”淩大威雙眼陡然殺機迸射,伸手一揮,剛才他扔在地上的半截百煉玄鐵劍,飄飛而起,“嗖”的自淩陸後心洞穿而過。
淩陸帶著一蓬血光,一頭栽進路旁溝渠,看著胸口碗大的血洞,慢慢模糊的意識,忽然一個古怪念頭浮現:當日那小子並沒有殺自己,是不是早就已經料到自己會有今日,特意讓自己嚐嚐被自己族人背叛、擊殺的滋味兒?
想不到淩大威竟然如此狠辣,一劍將淩陸擊殺,所有族老齊齊脊背一寒,這次連同六弟也默不作聲,沒有為淩大威高絕的劍法叫好。
“大威,淩陸雖然為人蠢了些,但並不糊塗,要說他投靠了那小子,我卻是不信,——恐怕這真是那小子的挑撥。”一名族老咳了一聲,皺眉道。
“哼,我自然知道是那小子的挑撥,但春兒之死,也是與他脫不了幹係,既然如此,他就萬死莫贖!”
聽淩大威陰森冰冷的話語,一幹族老頓時又呆了。
“都還愣著做什麼?馬上返回家族。那賤種不是說要召集族老,將我驅逐出淩家嗎?倒要看看是他將我驅逐出去,還是我來廢掉他。”淩大威威風凜凜地下令道。
兒子一死,這廝也是原形畢露,不等族老真個廢掉淩天翔,已經先將自己當做家主,開始發號施令了。
聽他不容置疑的霸道的話語,一幹族老又是一陣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