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跋扈的射雄軍終於吃了一個悶虧,今天白白跑了一趟不說,還被人當槍使了一把。走出府邸,尤闥還憋著一肚子火,不禁瞅了一眼旁邊的公子猗。
沒想到剛才還怒氣衝衝的公子猗已經滿臉平靜,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尤闥對黃猗的印象大為改觀,再也不敢視為靠裙帶關係起來的公子哥,舔著臉上前問道,“黃功曹似乎一點都生氣?”
“為什麼生氣?”黃猗一臉詫異,弄得尤闥一頭霧水,剛才是誰的臉色又是發黑又是發白的?
黃猗好像已經忘了方才自己的心情起伏,微笑著:“尤闥統領,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公子和這個人重要嗎?
“嘿嘿”尤闥撓了撓頭,裝傻道,“我老尤闥就是個粗人,哪知道這些,重不重要還不是聽上麵的?
黃猗古怪的盯著尤闥,自言自語道,“沒想到我還不如一個憨人,想必這也算是是大愚若智吧!”
清晨的縣城已經漸漸熱鬧了起來,吆喝聲,吵鬧聲,碰撞聲亂作一團。黃
猗的目光卻不知道飄到了何處。
“問題的關鍵不在公子和這個人身上。”
“後將軍的幕府分為兩派,一派是以為楊長史為首的連橫派,主張將公子和拘禁起來,後將軍若要吞並幽州軍,可以減少名聲的損害,若要把幽州軍當成馬前卒,可以有現成的傀儡,其政治綱領是是吞並其他諸侯的勢力,壯大後將軍的軍事力量。”
“一派是以閻主簿為首的合縱派,主張善待公子和,將它當作千金買馬骨中的馬骨,聯合一切可以聯合的勢力,其政治主張是廣結盟友,壯大後將軍的政治影響力。”
“我原先以為後將軍派我處理這些小事,目的是讓我站隊,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是想讓我走第三條路!”
“尤闥。”黃猗收回自己的視線。
“末將在。”尤闥板正態度,向前行禮道。
“到軍部銷去杜慶軍籍,然後通知楊長史一聲,就說後將軍有令,調我到前線去了。”
“諾。”
……
“黃猗是個聰明人。”
此時公子和半躺在臥床上,身上蓋著被子,全身上下無一處不酸疼,乏力到了極點。
勉強吃了幾口流食,便繼續聽取朱禾彙報。
此時不大的開間已經站滿了人,所有的親衛聚在了一起,由於井然有序,反而不顯得擁擠。
“目前的困境主要有三個,”公子和暗忖,“其一是後將軍府的軟禁和監視。不過今日過後,情況會好很多。”
“其二是幽州鐵騎的問題。自己絕對不能像曆史上的公子和那樣灰溜溜的跑回幽州,但問題是沒有後將軍的軍令,自己恐怕連軍營都進不了。”
“其三,未來的路。自己是不能回幽州的。”
來自後世,他很清楚,自己家的大人雖然是幽州的軍政一把手,但論打仗十個加起來也不是奮武將軍的對手,要是沒記錯的話,幽州事變馬上就要發生了,這時候回去就是羊入虎口。
“但留在汝南也不是什麼好選擇,看看孫氏父子就算知道了,被壓上幾年,強軍在手也是白搭,並且這數千鐵騎的親人可都在幽州,自己威望不夠,恐怕沒幾個人會跟隨自己留在中原。”
公子和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公子,可是需要我查查秘信的內容?”朱禾以為公子和正為揚武將軍的密信之事擔憂。
“無妨。”
這條情報沒什麼用。
奮武將軍寫信的目的是讓後將軍扣下自己,並私吞自己的軍隊,堂堂奮武將軍、天子親封的薊侯,還沒下作到謀害一個後輩性命的地步。
“奮武將軍遣騎千騎和關於我的謠言這兩條情報到比較有用。”
公子和突然轉向站在第一排的張廷,問道,“張統領,你可怨恨我打你的二十杖脊?
“末將不敢,“張廷慌忙跪倒,“末將和全家人的命都是劉府所救,劉家大恩大德,張廷永世難報。”
不敢那就是有了?但公子和沒有在意。
中平元年,劉使君撫鎮甘陵,活民無數,為了打擊豪強,討伐賊寇,劉虞以流民為主組建了一支軍隊,然後四處出擊,保境安民,等天子下旨出鎮幽州,軍隊就被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