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袁軍潰散,大族的私兵們一聲大叫,四散開逃命去了。而守軍一方卻有些手無足措,不知是追殺這些私兵,還是繼續絞殺殘敵。而這時劉軍已在桓彪的帶領下殺將進來,一場大戰再次降臨。
……
黃岐帶領著十幾名士兵向北逃去,大致逃出十幾裏,他便發現了不對,一支黑壓壓的軍隊迎麵而來,一支支的火把化作了一條火龍,迎頭撞向了潰逃的袁軍。
什麼情況?難道是劉軍安排的伏兵,專門伏殺袁軍的漏網之魚?冷汗從黃岐額頭慢慢流下,黃岐不由得心生恐懼,兩腿都開始打顫,一時間進退不能。
“黃副將,來的是自己人!”
隨行的士兵當中,有一名是斥候,眼睛尖的很,如此昏暗的視線中也看清了對方的旗幟,於是驚喜的大聲喊道。
黃岐這一夜可謂是數曆喜噩變化,麵對突然地喜訊,一時間根本難以置信。
“大人,現在該怎麼辦?”
十幾名士兵焦急的望著他。不要說黃岐,連這些普通的士兵也有些不跟相信。
但現在逃跑也來不及了。且不說他們又累又餓,對麵軍中可是有騎兵,兩條腿的還能跑過四條腿的不成?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上去看看了!”
黃岐沒好氣的道。現在是進退不能,隻得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這時對麵軍隊的斥候已經趕了過來,聽說他們是潰散的袁兵,不由得臉色大變,一邊派人騎兵趕回軍中稟報,一邊出人帶他們前去見主將。
黃岐帶著十幾人,膽戰心驚的來到“袁軍”主將之前。對方的臉色陰沉,一點沒有麵對對袍澤的親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責問,但黃岐不當沒有生氣,反而鬆了一口氣。
真的是自己人!
身為張勳的親兵,幾乎所有的高中層將領,他都認識,這員將校雖然他不熟悉,但卻見過幾麵。
如今剛脫離陷阱,他也顧不上擺主公親信的架子,將今日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這位將校聞言臉色大變,“你說張司馬等人全軍覆沒了!”
“沒錯!”雖然黃岐在桓彪殺死張慶之前就跑了,他卻料定了袁軍的結局,因此一口堅定的回應道。
黃岐是張勳的親兵,至於他為什麼沒有死在兵敗中,反而帶人逃了出來,詢問的將領不想過問,這一切自有張勳決斷
“司馬,怎麼辦?”幾名將領焦慮地望著主將。
這位主將先是下令大軍停止前進,焦躁不安地來回踱了幾步。最後,他一咬牙下令道:“立刻後撤!退回大營。”
幾名將領大驚,“司馬,合肥不管了嗎?主公哪裏怎麼交代?”
“管個屁,老子自己都保不住了!”主將惱羞成怒,惡狠狠地罵了一句粗口。他率領的都是一群輔兵,雜兵中的雜兵,帶這樣的軍隊去攻城,不是以卵擊石是什麼!
軍令很快的傳達了下去,很快,袁軍援軍開始掉頭,向北方疾速奔去,連陣列都不管了,倉皇逃命而去。
而此時的水門之外,牙門將桓彪正持刀而立,冷冷的注視著水門之戰。今晚無論能否攻下這裏,合肥城市破定了!
但是桓彪還是迫切的希望能夠攻破水門,破城的首功正在向他遙遙招手,他又怎麼能忍受的了這份誘惑?
“將軍,袁軍又來了一支援軍,如今正在逃跑,是否需要派人追擊?”有斥候發現了袁軍的動態,從遠處跑來大聲稟報。
“跑就跑了,一群廢物,拿下也沒有什麼功勞!”桓彪心中暗自冷笑,表麵卻嗬斥道,“都是盟軍,追什麼追?”
轉過頭來,桓彪一臉獰笑,厲聲喝道:“擂鼓,進攻!”
‘咚!咚!咚!’
江水門前鼓聲大作,喊殺聲震天,在桓彪的身先士卒下,掠陣的數百名士兵像瘋了一樣衝向水門,時間箭矢如雨,巨石橫飛,守軍被殺的節節後退。
急促的鳴鉦之聲響起,這是守軍收兵的命令,接連數陣的廝殺令守軍損失慘重,城內的大火令守軍人心惶惶,不得不下令收兵,向縣寺退去。
守軍如潮水一般退下,隻留下了一地的屍體,最晚攻城的桓彪竟然率先攻入了合肥,水門處一片歡騰。
合肥彈指可下,這同時也預示著,張勳一方所代表的袁軍徹底的退出了爭奪合肥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