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手下有著幾十號打打殺殺的遊俠,戰力還算不錯,便被樂就看中,給強行編進新軍當中,這才老實了一段時間。
今天上午他被劃入粱綱的帳下,充當前鋒,有著粱綱的許諾,他本以為可以好好放縱一下,不想在宋家堡被伏擊了一場,什麼沒搶到不說,還差點因此喪命,著實令他惱火。
這次粱綱派人出來劫掠四周的裏寨,他便自高奮勇殺了出來,打算一舒心中的鬱氣。
就在不久前,他剛率軍隊屠殺了一個小裏落,又將幾名年輕婦人淩虐致死,痛快的發泄一番。
按照軍令,他是應該立刻返回的,但是好不容易被放開了枷鎖,他可不想就這麼回去。他希望能再劫掠一個大點的裏落,一次發泄個痛快!
“加快速度!”
薛充舉斧大吼道,“最後一個裏寨,大家一定要玩耍個痛快!”
“嗷、嗷、嗷……”
所有袁兵都興奮起來,紅著眼睛仿佛是覓食的餓狼,自發的加快了行軍速度。
可就在這時,前方忽然傳來一陣低微的騷動,疾行中的隊伍立刻停滯下來,薛充立刻上前喝喊道,“發生了什麼事?”
“屯長,前麵好像出事了。”
薛充暗吃一驚,大步衝上前,隻見十幾名狼狽不堪的袁兵逃了過來,一個個丟盔卸甲,狼狽不堪!
薛充臉色驟變,急切得怒吼道,“怎麼回事?吳老二呢,他人在哪裏?”
外出的隊伍一共有三支,吳老二帶的這支與薛充的隊伍走的最近。
“薛屯長,我們被劉軍騎兵襲殺,吳屯長陣亡了,弟兄們則死傷大半。”
這句話讓薛充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居然被劉軍伏擊,粱綱不是說劉軍躲在城中不敢出來嗎?
他心中暗罵粱綱兩聲,又問道,“有多少劉軍?”
為首袁兵連忙搖頭,“當時形勢很混亂,敵軍的騎兵一衝,我們就潰散了,全靠躲進密林才逃過一劫,哪有功夫查看對方有多少人?”
聽了對方的話,薛充的臉色開始變得陰晴不定,這時他的幾名心腹紛紛上前低聲問道,“屯長,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趕緊撤了!隻是敵人的麵都沒見到就要退走,實在不好跟粱綱交代。
正在薛充琢磨著怎麼應付粱綱時,名心腹建議道,“屯長,現在敵暗我明,對我們十分不利。我們出事了不要緊,水寨那邊可一定不能出事!現在梁郡尉一點都不清楚敵軍的動向,萬一中了敵人的算計,可就糟了!我們必須冒死返回,將劉軍出沒的情報盡快交到他的手上!”
手下的建議正說在薛充的心坎上,他點點頭,立刻令道,“立刻轉向,我們這就回營!”
這時候,忽然有士兵大聲喊道,“屯長你聽!”
所有人下意識的駐足聆聽。
“不好,是敗兵將敵軍引來了!”
意外地變故讓士兵們驚恐萬分,仿佛炸窩的鳥群,紛紛叫喊起來,亂糟糟的轉身就跑,到處傳來士兵們此起彼伏的叫喊聲,隊伍一下子散開了。
薛充本身就是一個無賴頭子,憑著手下的一大幫混混才升到了屯長的位置,他哪裏懂什麼行軍打仗。隊伍一亂,他就再也難以重新掌控住局勢。
“他娘的,都給老子集合起來,兩條腿還能跑的過四條腿不成?”
薛充焦急的大喊,但是隊伍已經亂成一團,大家瘋了一般往樹林逃去,連兵器都丟了,誰還記得抵抗?
就在這時,一陣轟隆隆的馬蹄聲迅速迫近,緊隨而來的近百名精騎的亂箭齊發,密集的箭矢射向轉身逃命的袁兵,箭如飛蝗,林木間上慘叫聲一片,十幾名袁兵栽倒在地。
緊接著第二輪箭射至,剛剛聚攏起一部分手下的薛充當場身中十幾箭,一句話都沒吐出來,便“撲通”一聲,倒地身亡。
這時徐庶大聲喝道,“擒拿俘虜,降者不殺!”
近百名騎兵從袁軍身後衝殺過來來,如一股鐵流般向混亂中的袁軍軍衝殺而去,將沒有來得及的袁軍截斷,不跪地投降這,便有鋒利戰刀和長矛毫不留情地殺向他們。
反應過來的袁兵士兵紛紛跪地投降,哀求饒命。
不到半刻鍾,一百多名袁兵已經被徹底拿下,隻有寥寥數人提前逃入林中,不見了蹤影。
徐庶也懶的派人追趕,隻是命令士兵清掃戰場,並在在戰俘中尋找兄弟兵或者父子兵,
這時俞錫提著長刀,滿臉血跡的走了過來,低聲問道,“先生,這粱綱為何不好好守著水寨,反而派出三支分兵出來送死?這裏麵實在透著古怪!”
徐庶卻不以為意,高深莫測的說道,“應該是樂、梁二人之間出現了分歧的緣故。要我沒猜錯的話,樂就現在應該已經回到了主力大軍中,正帶著他們攻打合肥舊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