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憤填膺的騎兵們在他們身上紛紛發泄了一通之後,接著又是一番嚴刑逼供,從他們的身上獲得了袁軍不少的情報。
在得知還有兩支更凶殘的袁軍分隊,依舊在鄉亭間肆虐著,騎兵們當即殺氣盈胸,恨不得馬上衝過去,將他們剁成肉醬,永遠的留在合肥的土地上。
這時徐庶也想出了破敵的計策,便應了眾人的請求,借著馬力,繞到袁軍的前麵,先是滅了最前麵的吳老二,再跟著潰散的逃兵截殺薛充的隊伍。
也就是了前麵發生的事情。
徐庶又和俞錫聊了幾句,這時,幾名劉軍帶來兩名袁軍戰俘走了過來。
“徐先生,隻有這對父子符合您的條件!其他的父子、兄弟兵,要不是惡徒、袁兵出身,要不就是關係不好,全都靠不住。”
這對父子一個年過四十,一個剛剛束發,年長戰俘跪下磕頭泣道,“我們都是良善的鄉民,懇求大人饒我兒子一名。”
少年袁兵惶恐萬分,跟在父親身後磕頭求饒。
徐庶仔細地打量他們片刻,問道,“你們是哪裏人?叫什麼名字?”
“我們是陰陵縣池水亭人,縣中豪強嚴家的家生子,被嚴家送入了袁軍的軍營。小人叫顧大順,我兒子叫顧利,從來都沒有觸犯過王法。”
徐庶起淡淡笑道,“我可以放你們回家,甚至讓你們擺脫奴身,在合肥定居,分得土地。但我有一個條件,你兒子留在這裏,你去替我做件事,做好了,我就放了你們。”
“小的願為大人效命!”
徐庶不以為意的點點頭,並沒有放在心上,他當然不會將希望放到一個人的身上。
這時,一名斥候飛奔回來稟報道,“徐先生,前去魚龍灣的兄弟已經發出信號,他們已經帶著水師餘部趕往之前約定的回合的地點。
“好!”
徐庶微微一笑,自然自語道,“萬事具備,隻欠天黑了!”
他轉身對年長的戰俘笑道,“你立功的時候到了,事情做好,我不但會賞你錢財,還會放你們父子回家,如果你膽敢出賣我,我會砍掉你兒子的腦袋,明白嗎?”
“小人明白,小人絕不敢出賣懷義軍。”
徐庶低聲囑咐他幾句,顧大順連連點頭,“小人明白了。”
徐庶這才下令放行,他忍住恐懼,回頭看了看自己兒子,又堅定的轉會頭,顫顫巍巍的離開了劉軍。
徐庶見他漸漸走遠,隨即走到另一對被單獨看押的戰俘,低聲吩咐道……
等一切都做得差不多了,他才站出來厲聲喝道,“停止休息,返回向陽裏駐兵!”
正在休息的士兵們紛紛起身,徐庶率領近百名騎兵向數裏外的向陽裏奔去。
……
夜幕降臨之前,已經有幾名潰敗的袁兵,狼狽不堪的趕回了水寨,粱綱也因此獲悉了劉軍騎兵出現的消息。
隻是敗兵將劉軍的實力描述的有些誇張,使他難以相信。
此時的他正在房內焦躁的不安的來回踱著步,他並不相信劉軍會有太多的兵力在外,但是三百士兵外出,卻隻有寥寥的幾名敗兵逃回,卻令他不得不信。
敗兵的供詞和自己的直覺,使他的心中充滿的矛盾,真實情況如何,他實在難以判斷,現在隻能等探子們回來後再說。
這時,一名士兵奔跑過來稟報,“將軍,又有十幾名的弟兄逃了回來。”
粱綱精神一振,儼如黑暗中看到一線亮光,連忙道,“快帶一名代表過來!”
片刻,幾名士兵將一名敗兵帶了上來,此人正好是顧大順。
但他不敢亂說話,因為在回營之後,所有的敗兵都被分開來拷問,隻有他來起來最老實,才被直接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