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邳國,下邳城,國相府
笮融正和手下商議著廣建佛寺之事,陡然聽到屬下來報,臉色突然大變。
“走,去看看。”再也顧不上什麼禮佛建寺之事,笮融沉聲說道。
“噠、噠、噠……”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中,笮融帶著一批屬下,騎著馬匹,快速朝城外趕去。笮融一行人皆是郡國高官,自是沒人敢攔,在一陣雞飛狗跳之後,一行人暢通無阻的趕到了南城之外。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癸酉,天下大吉。”笮融臉色陰沉道。
“相國,另一邊也有標語。”一個官員頓時驚慌的跑了過來。
“過去看看。”笮融沉聲道。
笮融快步走了過去,隻見不遠處的城牆之上,寫著六個黑色巨字。
“長安亂,天子缺。”
“長安亂,天子缺。這‘缺’字是何意?”笮融眉頭一挑,心中有些疑惑。雖然他也有些琢磨不定這句話的準確意思,但他認為這個缺字就是關鍵。
“相國,下邳國不少縣城具是傳來消息,城門前出現了大量的‘反詞’,很多人都在圍觀,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全遍郡國。”
笮融等人聞之,具是臉色陰沉,顯然其他郡縣在下邳之前就出現了這種反詞,否則不會有信使在這時趕到。
“難道是黃巾餘孽搞得鬼?”笮融深吸口氣沉聲道。
一名謀士搖了搖頭道,“不應該啊,徐州根本就沒有黃巾複起的土壤,甚至整個天下都沒有黃巾複起的土壤!以屬下看,應該是有某些勢力在混淆視聽,而另一句反詞才是關鍵。
“不錯,看樣子陶使君成為了徐州牧,一朝大權在握,州中的某些勢力已經坐不住了!隻是不知道這股勢力會是誰?”笮融皺眉道。
“相國,與使君勢同水火,又能將手伸進下邳的,恐怕也隻有……呃,應該不可能是他。”
“吞吞吐吐幹什麼,有什麼就說。”笮融皺眉道。
“不是,相國,按照分析,最有可能就是彭城國的薛相國。但是薛相國出身士族,是絕對不會與黃巾同流合汙的。故而我覺得可能是我想多了,不敢就此斷定。”謀士苦笑道。
“薛禮。”笮融神色凝重道,“你不是說黃巾隻是掩飾嗎?若真是薛禮搗鼓,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這也很有可能是別的勢力所為,為得就是將相國的目光引向黃巾或是薛禮,趁機在下邳生亂。”
“哦。”笮融雙眼微眯道。
“我郡兵力有限,既要打擊境內的黃巾,又要防備北麵的彭城,兵力恐怕會有些不足。一旦真是別的勢力搗鬼,而我們又將兵力用在了這兩方麵,後果恐怕不堪設想!所以事實如何,目前我們還不能輕下結論。”
笮融眉頭微皺,點了點頭。
“相國,這些字怎麼辦。”一個官員疑惑道。
“全部毀了,全力追查是何人所為並且穩定郡內人心!通知秦中尉,立刻出兵郡北,監視彭城方麵的動向。”笮融沉聲道。
“諾!”眾官員轟然應道。
“若真是別的勢力所為,徐州恐怕要亂了。”笮融皺眉道
……
徐縣是下邳國中距離淮水、富陵湖湖群最近的北部縣城,是一座周長二十餘裏,人口近二十萬人的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