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話說了吧,快去,我在外麵等你,有事叫我。”軒轅逸體貼地將顧傾城推進屏風裏,便轉身離去了。
顧傾城看著軒轅逸離開的背影,笑著點了點頭,低頭自語道:“倒還算個正人君子。”
待軒轅逸走出門口,顧傾城這才快速地將身上的濕衣退去,放在架子上麵,便如同久旱逢甘霖般迫不及待地鑽進浴桶中,享受著溫暖的清水,舒服地洗起澡來。不過一想起軒轅逸還在外麵等著,顧傾城也沒了細洗的興致,所以,她隻是大概地洗了洗,略微享受了下熱水便穿上了衣服,可是當她拿起架子上的腰帶時,黑亮的眼眸卻被架子上已經濕透的衣服上那抹鮮豔的血跡給刺痛了,心不自覺地縮成了一團:自己雖然掉進了井裏,但並未受過任何的傷,那麼這血肯定就是軒轅逸的了,可是他怎麼會受傷的呢?
帳篷外,軒轅逸在等顧傾城之餘,吩咐了侍衛長幾句,讓他將運過來的東西安置到臨時庫房,另外,他還著重強調了顧傾城的地位,他要讓所有人知道顧傾城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得有絲毫怠慢。
顧傾城迅速地穿戴整齊,慢慢地拿起那件濕透了的衣衫,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是血腥的味道不錯,看著這衣衫背後的鮮血,顧傾城想起了軒轅逸之前的那句話“我知道,可是我不想讓繩子弄疼你的手。”一想到這,顧傾城就懊悔不已,自己早該想到他的手會受傷的,雖說軒轅逸是個習武之人,但是也畢竟是血肉之軀。更何況那條繩子是荊棘編織而成的,雖說已經消磨的漸趨光滑,可畢竟還是極為粗糙的,他當時抱著自己,一定使了很大的力氣,不然也不會流那麼多血,不知道為什麼隻要一想到軒轅逸受傷,她的心就很痛很痛,痛到喘不過起來。
想到這,顧傾城立刻向帳篷門口飛奔過去,她要看看他的傷,可是還沒走到門口便看見軒轅逸已經走了進來。
“你洗好了?”軒轅逸見顧傾城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臉上因為急促還泛著紅暈,急忙解釋道:“你別誤會,我不是有意不經你的允許進來的,隻是我在門口戰略好久都沒有聽到水聲,心裏焦急,擔心你出事才進來的。”
“把你的手伸出來,我看看。”顧傾城快步走到軒轅逸的跟前,嚴肅地說道。
“給。”軒轅逸緩緩地伸出左手,一時有些猜不透顧傾城到底要做什麼。
“右手。”顧傾城一臉緊張地命令道。
“幹嘛要我把手伸出來呀?莫不是你為了感激我的救命之恩,想要送我禮物?”軒轅逸故意調侃道,似乎已經察覺到了顧傾城已經發現了他的手受傷了。
顧傾城知道他是故意的,便也不再說什麼,直接將他的右手從他的背後拉了出來。
顧傾城呆呆地看著軒轅逸修長的手掌上那片醒目的傷口,心裏頓時一痛,白色的粉末填滿了他修長的手掌,卻依舊未能掩蓋住那片猩紅的傷痕,可見他的手傷的有多深,可是他卻一直隱忍著,不喊痛、不在意,甚至都不讓自己知道……
“受傷了怎麼都不說,你是輕視我的醫術呢?還是轉性了?默默隱忍可不是你的一貫作風啊?”顧傾城輕聲說道,語氣裏帶著淡淡的責備,但更多的是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