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呢?”轎子裏,軒轅逸敲了敲正胡思亂想的顧傾城的頭,笑著說道。
“沒什麼,就是有些不舍。”顧傾城實話實說道。
軒轅逸將顧傾城攬入自己的懷裏,溫柔地說道:“等到那婦人的毒解除了,我們就再回來看看。”
“嗯。”顧傾城讚許地點了點頭,這裏有太多美好的回憶,她是真的舍不得這裏。
天衣閣
“看來傾城的藥果然有效,你臉上的疤痕已經悉數退去了。”素馨看著古銅鏡裏那張俊逸非凡的臉,高興地說道。
“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她。”冷情轉身坐下,倒一杯清茶,悠悠地說道:一如小時候一樣,他從不會懷疑她。
“你倒是癡情,可是你可知道,傾城已經跟著那個人返回國都了。你的傷也已經痊愈,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去找她或者有什麼別的打算?”素馨有些著急地看了一眼正小酌清茶的冷情一眼,善意地提醒道。
“打算自然是有的,隻是現在並不急。”冷情依舊淡淡地說道,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你倒是夠淡定,隻是你可知我讓探子隱瞞了你一件事?”素馨無奈地看了冷情一眼,隻好將實情說出:“據探子回報,顧傾城和那個人現在看起來如膠似漆,你要是再在這裏等下去,恐怕佳人難再了。”
當初不讓探子如實回稟,隻是礙於當時冷情的傷勢尚未痊愈,怕他行動有危險,而今他的傷既已痊愈,就不得不告訴他實情,否則以他高傲孤冷的性子,恐怕很難向顧傾城開口表達愛意之情,上次他把顧傾城送走,已經錯過了一次,這次絕不能讓他再錯過。
“不可能。”冷情激動地站起身子,幽深的瞳孔不自覺地放大,雖然他很想相信顧傾城沒有愛上那個人,可是心卻不由自主地很痛很痛,尤其是想到他們倆如膠似漆的恩愛模樣,心更是痛的無以複加。
“顧傾城有對你許過什麼諾言嗎?何以如此確定。”素馨看著冷情痛苦的模樣,有些不忍,但言語上卻沒有絲毫的緩和。她知道冷情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太過自信,的確,他文武雙全,確實有這個資本,可是感情的事非同尋常,不是說你一個人自信就可以的,所以,有必要讓他緊張一下。
諾言?想起小時候與顧傾城相遇的事情,冷情原本難過的神情緩和了不少,俊逸的薄唇不自覺地上揚,小時候的那場相遇,他這輩子都忘不了:那時自己奉父皇之命前往軒轅國和南璃國的邊界查看邊防,不料中途遇人行刺,因為自己當時年少,武功尚淺,而刺殺自己的黑衣人都是武功高強、訓練有素的殺手,所以自己不得已隻好奮力逃走。怎奈自己當時已經身負重傷,待到成功擺脫黑衣人時,已經不省人事。
待醒來的時候,便看到一個大概五六歲模樣的小女孩正無比關切地看著剛剛醒來的自己,目光如水、靈動清澈,宛若仙山裏的泉水,純淨透明,不染塵埃,隱約中有一股難以言說的靈氣。
看著姣美宛若天上月的她,自己真有一種飛升如天的感覺,直到身上隱約的疼痛感傳來,自己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被她救了,因為很明顯自己身上的傷已經沒有之前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了。自己不由下意識地看了自己的身體一眼,卻發現自己身上受傷的地方已經被敷上了白色的藥粉,不由感激地看向小女孩,自己身上早已千瘡百孔,現在卻被處理的很好,想必小女孩沒少受苦受累。
可是,更令自己心顫的是她的身後居然盤踞著一堆有毒的花蛇,憑著自小的訓練,自己第一反應便是拔劍去斬蛇,決不能讓它們傷害她,可是卻被她快速地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