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大荒山深處,萬裏無量涯西麵,原始森林之中,一座西門山,高千丈,寬千裏。遠遠望去,猶如被一位遠古巨人,斧劈而成,像一道巨大的門戶佇立在這大荒山中。
而那雄霸一方的郭氏家族,依山而建,盤踞於此,人稱郭門。
在那郭門寨內,各種建築簇擁,亭台廊閣穿插其中,門楣高大,氣勢恢弘。
是日,冬月初八,這郭門張燈結彩,族人上下忙碌不停,門前車水馬龍,川流不息,四處皆是道賀之聲。主殿聚英堂中,以郭鏡南為首的郭氏家族強者,與那以王氏家族為首的眾人,依次而坐,正在議事。
午時一刻,郭鏡南眉頭微皺,陰沉道:“這李、落二家,還未到麼?”時任族長郭德尚,冷哼道:“不要給臉不要臉,倒是好大的底氣。”
那王氏老祖,王醇正陰笑道:“郭老且息怒,這李、落兩家確實是怠慢了。倒是那落玄武,老夫今日定要好好領教領教。”說完,眼中陰狠畢露。
郭鏡南沉聲道:“再等他片刻,如若不來,休怪老夫翻臉無情。”眾人附和間,門前族人來報,說是那李、落二家已是結伴而來。
“哼——”
郭鏡南一聲冷哼,渾身氣息爆發,直朝那李、落眾人威壓而去。李英傑眉頭一皺,雙拳一抱,將那威壓震散而去,朗聲笑道:“恭賀郭老高壽,小弟晚至,還望告罪。”落玄武冷哼一聲,也不答話。
門前小斯,前麵領路,引得眾人皆往聚英堂而去。
行至堂間,眾人坐定,郭鏡南嘴巴一撇,望向那落玄武,言道:“怎麼,玄武老弟,你落家如今與李家結盟了?”
落玄武身子一挺,回道:“哼——難道就許你郭、王二家結盟不成?”
“放肆!”那郭德尚大喝道:“這裏是郭門,可不是你那落家寨,竟敢對老祖不敬。”
“好膽!”立於落玄武身後的落戰雄暴喝一聲,怒道:“大人說話,那輪到你這黃口小兒插嘴。”說罷,與那郭德尚怒目相向,堂中火藥味十足。
郭鏡南陰狠的對著落玄武喝道:“怎麼,你落家竟如此沒有家教,不如讓老夫替你管教,管教。”
落玄武正欲暴起,那李英傑見情況糟糕,再不製止,今日恐無法善了。立即止住落玄武,出言緩和道:“郭老且息怒,這玄武老弟就是這般脾氣,今日郭老高壽,還望郭老海涵。”
郭鏡南也不答話,深吸一口氣,緩緩的道:“也罷,此事稍後再提,咱們先談正事!”
落戰俠知戲肉來了,頓時屏心靜氣,瞧得那左問天,也是眉頭微皺。倒是那落戰雄,還在那裏與郭德尚互瞪,如果現在誰說開打,此二人定會立即暴起。
那王醇正一直觀察眾人,眼中不時閃現陰險之色。此時卻是第一個起身,對著那郭鏡南、李英傑、落玄武一一抱拳,言道:“如今人皇平定天下,八王鎮守,雖初顯太平,但那異域殘孽依然隱藏世間,這異魔一日不除,小弟心中一日不安啊,想到那大戰時我族中折損的天才,每思及此,皆是潸然淚下。”
眾人皆不答話,王醇正略略一頓,接著道:“我們四大家族,雖然雄霸這大荒山,卻是各自為戰,猶如一盤散沙。”
說完稍作停頓,見眾人皆是老神在在,雖略感無趣,但依然言道:“所以,小弟認為,我四大家族,應該聯合一氣,成立大荒盟,大家共創輝煌。”
落戰俠心道,果然,這郭門一行,分明就是鴻門宴。
落玄武哈哈大笑道:“好啊,小弟不才,願坐這盟主之位,不知王兄有否意見?”
郭鏡南戲謔的言道:“玄武老弟倒是當仁不讓,但不知這盟主之職,可否當得?”
落戰俠麵色陰沉,言道:“如何當不得,郭兄倒是指教一二。”
李英傑心中一沉,思緒閃爍間,開口言道:“大荒盟麼,倒未請教王兄,是怎麼個說法。”
王醇正仿佛胸有成竹,微微一笑,對著李英傑抱拳道:“這大荒盟,當然是以盟主為尊,其它三家聽從調遣,莫敢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