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孟縣令一定得盡快讓他離了明水的地界才能讓人安心,而且最好是讓他不能為官。
“嗯,蕭兄說的是,我這就給石知府寫封信去說明情況,我這二姐如今越發不成樣子了,我也不想替她隱瞞,再姑息下去,還不知道她會鬧出什麼大事來,更加牽累我們林家的名聲。”林皓眉頭緊蹙。
“這樣的女子真是嫁到哪裏都是禍根,一刻不肯消停,跟她根本無關的人,她隻因為遷怒也下得去那樣的狠手,真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林皓十分頭痛,也顧不得跟蕭朗這個陌生男子討論自家庶姐有什麼不妥,一股腦地說出了心中的煩惱。
蕭朗不便答言,畢竟林皓說的這人是個女子,還是他的庶姐。
林皓說完麵上帶了歉意道:“哎!這次因為我的緣故,倒給蘇薇一家帶來這樣的無妄之災,改天得好好跟蘇薇賠罪才是。”
蕭朗道:“其實這事也不能全怪你,主要是蘇有才從中攛掇,蘇婆子和朱桃花又十分可惡,一再欺辱薇薇一家,更心狠到想將薇薇害死,隻為了那些許財帛,真是可恨!”
“薇薇?”林皓聽見蕭朗這樣稱呼蘇薇,其他話全沒聽見去,睜大了眼看著蕭朗,蕭朗什麼時候與蘇薇這般親近起了?居然叫得這樣親熱,他心中不由有些泛酸。
蕭朗麵色有些發紅,卻還是坦然道:“我們兩家素來交好。”
“你們都交好了那麼多年了,之前你不是還很有禮貌地稱她為蘇姑娘嘛!怎麼幾個月沒見就變成”薇薇“了。”林皓正在拈酸吃醋,話中帶了幾分尖刻。
蕭朗淡淡一笑,卻沒答言,他才不會告訴林皓自己已經打算考上了秀才之後就向蘇薇家提親,在這件事情上他不想去想什麼君子不奪人所愛之類的事情,林皓對蘇薇似乎有隱約的好感,也許蘇薇甚至是林皓自己還沒有明顯的感覺,蕭朗卻十分敏銳地感覺到了。
他轉了個話題:“明芝,京中現在大局已定麼?可否跟我說下詳細情形?”
其實他已經從沈玉書那裏知道了大概的情形,五皇子登基已經是毫無懸念的事了,畢竟能與他有一爭之力的四皇子最大的臂助孔垂芳和鎖子軍已經因為牽扯進蟲草謀害先皇事件中,孔垂芳被下了天牢,不日就要問斬,而鎖子軍也落到了護國將軍沈玨手中。
隻是那太醫院的院使東郭懷居然搖身一變,從指正林家的證人,變為了受孔垂芳要挾不得已為之,更當庭供出孔垂芳以蟲草謀害先皇之後,試圖將罪名轉嫁給林家,意圖攀咬南伯侯一家。
形勢很快逆轉,徐首輔也終於表明了支持五皇子的立場,四皇子和三皇子一起被幽禁起來,轟轟烈烈地奪位大戰終於宣告結束,五皇子最終取勝。
而東郭懷作為汙點證人居然逃得一死,雖然失去了太醫院院使一職,卻依然得以在太醫院供職,隻因他醫術確實有獨到之處,五皇子的生母淑妃娘娘對其醫術頗為欣賞,他長年為宮中貴人製作冷香丸,駐顏有術的同時還能讓人遍體生香,貴人們竟是不能離了他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