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印第安納出發,一起上路後,沃克才發現,這人自稱以地圖繪製當賺錢手段果然不假,他帶著沃克他們走的許多隱密捷徑,甚至是當地獸人都不知道的,而偶爾遇到關卡檢查,他上前說個幾句,出示繪圖師的文件,關卡的獸人士兵也笑著將他們放行,比沃克預期中順利很多。
“看不出來你挺有一套的啊,印第安納,我還以為你隻是個落魄的九流畫師呢,真是不簡單啊。”過了關卡,沃克對著印第安納誇道。
印第安納翻翻白眼,“什麼話,我對自己的畫技可是很有信心的,當初蘭陵公國曾經邀請我定居,當公爵的私人畫師,隻不過我當了三個月之後就辭職了。”
蘭陵公國是位於安卡拉北方的大國,光明神殿就位於其國內,是一個文化、藝術水平相當高的國度,能夠在那裏當公爵的私人畫師,是很了不起的成就。
聽到他這樣說,艾薇兒甚至驚呼了一聲,“好厲害喔,大叔,那你為什麼辭職了呢?”
甩甩筆上的水珠,印第安納笑道:“因為呢,我發現自己還是一個向往自由的藝術家,像那樣居住在宮殿花園裏,整天畫著宣揚神之榮光、領袖威儀的刻板畫作,雖然有高額俸祿,卻太過無趣了,相比之下,像這樣徜徉山水,與微風、陽光和美酒為伴,這樣才是藝術家的人生啊。”說著這樣的話,印第安納露出了開心的表情,顯然很享受現在的生活方式。
因為每個人的價值觀不同,沃克對這種自由,卻朝不保夕的生活不予置評,不過,連續兩日相處之後,他越來越可以感受到這位中年畫師的俊逸風采。
在與他們一起上路的第二天,印第安納刮去了胡須,梳洗之後,用一條絲帶綁好了散亂的長發,感覺完全不同了,剃去胡須之後的他,真的說得上是麵如白玉,將長發一綁,整個人更見精神,好像年輕了十幾歲一樣,神采奕奕,拿上他最喜愛的畫筆,揮灑作畫,真可謂是風流倜儻,在開朗微笑的同時,露出雪亮牙齒,看上去就像是和沃克一樣的年輕。
鬢角的幾絡白發,因為綁起頭發而更加明顯,但在他旺盛活力的影響下,隻是增添了中年男子的成熟,一點都感覺不出老態,當他朗聲大笑,和沃克他們指點山水,大步趕路時,路旁經過的女性頻頻回頭,情不自禁地被他吸引。
“喂,我說印第安納,你整天幫艾薇兒畫畫,為的到底是什麼?”為了方便他作畫,本來一直戴著麵具的艾薇兒,改用麵紗遮掩容顏,樣子雖然極美,但沃克怎麼都不相信,有人能每天對著同一個人作畫而不厭煩。
印第安納道:“沒什麼特別的,我這個人呢,就是喜歡美麗的事物,一看到手就癢,就想要馬上紀錄下來,就是因為這樣,我才選擇當畫師的,艾薇兒小姐是這麼美麗的女性,我旅行各地,像這樣能夠給我驚豔感覺的女性可不多,趁著大家有緣分在一起,我當然要好好的把握機會啊。”
“這麼崇高的理想啊?不過老實講,真的隻是為了作畫嗎?你每次讓艾薇兒擺出不同的姿勢,看著她那麼好的身材、那麼豐滿的胸部,難道你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沃克瞅著前麵跑跑跳跳的艾薇兒,低聲對印第安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