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筋脈裏麵的靈氣循環著大小周天,最終凝聚為一個仿若實質的倒懸漏鬥形狀的漩渦,聶晨知道,現在那股熟悉的感覺又重新回來了,自己再次築基了。
對於失而複得的人來說,總是彌足珍貴的,不過雖然內心有著激動,悲憤,喜極而泣的心情,但是聶晨還是努力很好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其實聶晨也沒又想到,這次的築基會是如此的順利,竟然沒有半絲的波折,不是聶晨太過擔心,而是上次自己晉級築基的時候,可是曆經艱辛與萬苦,和這次的反差竟然如此之大。
就連自己珍藏已久,任何人都沒有給知道的築基丹也沒有用上,雖說已經築基了,但現在想一想,自己卻也沒有多少可欣喜的。
聶晨的築基,這次如此的順利,與那玄陰湖不無關係,鬼修的聖地,那可不是白叫的。
翌日清晨,清風淡爽。
洞府中的聶晨緩緩睜開一直緊閉的雙眼,一抹慘綠色的光芒一閃逝,聶晨暗自勾起邪魅的嘴角,望著自己身上濃濃的黑色物質,還伴隨著陣陣腥臭的味道。
這就是修士的每一次晉級必須經過的易經伐髓了,要知道,每一次的晉級,其真元的質量與數量都會成倍的增加,要是沒有一個堅強的體魄,必將被這些能量所爆體而死。
細微的皺了一下眉頭,隨即信手拈來一個基礎法術,清洗術,將自己的身體清洗一番。
然後又從儲物袋裏麵拿出一件藍色的玄袍,準備穿在身上,不過瞬間一頓,沉思片刻,又重新拿了一件黑色的玄袍,隨即眉頭舒展開來。
但聶晨識海裏的那個神秘存在卻是對這些熟視無睹,畢竟一個低級螻蟻般的修士晉級,能有什麼好看的啊,不過其眉目之中依然有著莫名的擔憂一般,同時還在暗自的吞噬那股玄陰湖水散發出來的靈力。
…………
玄陰湖,此刻在那幽深的湖底,一處泛著詭異波動的墳場,一口紫晶色的巨棺,躺著一位身穿明黃帝袍的中年威武男子,雍容華貴,氣宇軒昂。
但蒼白的雙頰,被明黃的帝袍映襯的金紙一般的泛黃。隻見雙眼之處陡然射出兩道金光,仿佛要洞穿這天地一般,宛若實質,就像兩根金色的柱子。
一聲輕輕的呢喃;
“好精純的一絲靈氣啊。”似乎還存在著……隨即更是大肆瘋狂的貪婪的吸收著,就像嗜吃的饕餮一般,忍不住如鯨吞吸水的吞噬著。
不過很遺憾,就在那東西剛剛想盡興的時候,那絲精純的天地靈氣卻陡然消失不見,就像從沒有發生,從沒有出現,消失的幹淨,湮滅的徹底。
“昂……”一聲憤怒之極的聲響,從那紫晶的棺材裏麵傳來,洞徹蒼穹,響徹寰宇一般,在幽深的玄陰湖地掀起一陣陣暗潮湧動,上百個幾丈大小的漩渦, 不停的瘋狂旋轉著,絞盡、湮滅一切的湖底的鬼物與石塊。
一副末日天災的景象,落魂峰的山腰處,那詭異的玄陰湖,頓時就像沸騰的開水一般,陣陣陰寒的氣息撲麵而來,響徹著一聲聲來自遙遠的淒鳴與慘叫。
就像修羅世界再現,就像阿鼻煉獄重出。
就在此刻,本就不大的玄陰湖畔,爬出一具具慘白的骷髏,蒼白的靈魂跳動,顯示著其生命的存在於真實之感。爭先恐後逃命一般,就像一群被驅逐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