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暗衛開鏢局也不是為了掙銀子,主要是隱藏身份,次要的是掌握京城動態,因此德陽候在他們新開張還不了解他們的時候就托他們運鏢,這讓他們生了警惕之心,回頭就告訴了顧嫣。
顧嫣也納悶德陽候府為什麼這麼做,按理說他們就是運送東西也是找家相熟的鏢局,或是信譽度良好的,可他們剛開張第二天就上門來托鏢,這就不得不讓他們懷疑了。
為著謹慎起見,顧嫣叫來了學過開鎖的暗二,讓他把錦盒打開,想看看裏麵是什麼東西。
暗二見錦盒後卻是麵色一變,直道一不了鎖。
顧嫣這時更加覺得這裏事兒不對,直接讓人把嚴冬叫來了。
嚴冬行走江湖多年,機緣巧合之下練就了一手撬鎖的本事,也許他能打開這道鎖。
嚴冬這些年他天天跟在死神身邊指點他殺人的技巧,除了跟死神和血殺的成員接觸外平時也沒什麼事,更不出去見外人,而二年前他們就早早進了京,因此有兩年沒見到顧嫣了。
顧嫣見到嚴冬後也沒廢話,把錦盒扔到嚴冬麵前讓他想辦法打開。
嚴冬還想跟顧嫣說兩句話,沒想到顧嫣上來就讓他幹活,還叨叨了幾句,讓顧嫣一個瞪眼又憋了回去。
嚴冬見到錦盒上的鎖後也愣住了,看了半天神情凝重道:“這把鎖是一百五十年前前梁最有名的鎖匠童大師所打造,他一生鑽研開鎖一道,所打造的每一把鎖隻有一把鑰匙,一旦鎖上就隻有手持鑰匙的人才能打開。不過……,此人死後留了一本書,是專門寫他所打造的鎖的開法的,那本書,……,是你的運氣,剛好我看過。”
顧嫣對嚴冬的大喘氣十分不滿,她還以為打不開這錦盒了呢,正想幹脆破壞掉,然後把鏢局關了,沒想到嚴冬卻知道開鎖的辦法。
顧嫣翻了個白眼沒理他,嚴冬也鬧夠了,見到顧嫣翻白眼,自知不能再鬧下去了,樂嗬嗬地開始開鎖。
就是嚴冬親自動手也鼓搗了二個時辰才打開,顧嫣拿起手中的書冊翻閱了一下,見裏麵是空白的,立即覺得事情不好。
因事情重大,顧嫣把顧安也叫上了,兩人在書房裏鼓搗了一夜也沒能弄明白,氣的顧嫣隨手扔進了一旁的臉盆中。
沒想到歪打正著,書冊上很快顯示出了字跡,顧嫣連忙把書撈了出來,將書冊小心拆開,一張張放進水盆裏,不一會兒就見到書冊上寫的密密麻麻的小字。
顧安大驚,立即將所有的紙張鋪好,趁著字跡還在奮筆疾書。
等爺倆把書抄好,那些紙又都幹了,上麵的字跡也消失了。
“這是用什麼寫上去的?怎麼又沒了?上麵的好像不是墨汁。”
顧嫣眯了眯眼,“我知道。”
其實很簡單,把兩張紙用水弄濕,放在一起,用鉛筆在上麵寫字,寫完以後可以看見下麵一張紙上也有字跡,就像用鉛筆在上麵寫的一樣,然後把下麵的一張紙弄幹,上麵的字就消失了,什麼也沒有,如果想看讓它在出來,就用水把它弄濕。
顧嫣把方法告訴了顧安,顧安又找來炭筆做了實驗,這才相信顧嫣所說的。
“原來如此,這個德陽候也不簡單,居然讓他想到了這個辦法。”
“也許和我一樣是碰巧。”
顧嫣怕顧安問起她是怎麼知道的不好回答,總不能說她是前世知道的吧?幹脆趁此機會直接掩飾過去了。
顧安也沒細問,“那這東西怎麼辦?我們現在知道了要不要告訴皇上?如果說了,那暗衛的事……,不,這事兒還不能說,隻能加緊對德陽候府的監視,可是要是以後說,那就沒有證據了。”
顧嫣目光微閃,盯著桌子上的空白書同發呆。
良久後顧嫣呼出口氣。
“罷了,還是交給我吧。”
顧安想再問顧嫣要如何辦,可顧嫣已經拿著書冊離開了,等到第二天又將空白書冊交到了顧安手上,讓他保管好。
顧嫣將親自篡寫的書冊交到暗衛手中,讓他們快馬加鞭趕往欒城,務必把這四天的時間從路上搶出來,以防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