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嫣安排好一切後沒再出屋,到了晚上也沒考核駱榮軒等人,而是去了前書房找顧安,父女兩個在書房裏談了足有一個時辰顧嫣才出來,看了眼天上的月光露出一抹愉悅的微笑。
他們家的戰場從來不是京城,是該出去走走了,隻是走之前她得把那一家子不省的心安排好,爭取回來就辦喪事,也好避一避這次的風頭。
顧嫣打定了主意沒再多留,轉身回了靜心閣,今天她的心情有些沉重,也有些愉悅,臉色一會一變,把駱榮軒等人嚇的麵無血色,隨時提防她出招。
可他們的擔憂是多餘的,顧嫣理都沒理他們就進了屋,弄的眾人麵麵相視,摸不著頭腦。
顧安在顧嫣離開後在書房呆了足足一夜,第二天一早回到後院換了身衣服就進了宮。
早朝過後顧安找到顧哲瀚讓他晚上回家一趟,顧哲瀚應允。
晚上顧哲瀚到家後一家四口在福安堂裏說話,一眾仆從站在院門口離正房很遠,可他們依然可以從敞開的房門看到他們一家和樂喜悅的美好氛圍,不時還能聽到他們的笑聲。
隻是任誰也不知道,就在這歡樂的家庭氣氛中,他們一家四口談論的事情有多大,而又有多麼的驚世駭俗。
“哈哈哈……,”隨著顧安暢快的笑聲,顧哲瀚笑著小聲道:“那就這麼定了,我盡快找機會離開皇宮調到北大營。”
唐氏笑著說道:“你們爺倆小心點,別讓人懷疑。”
顧安笑道:“無防,胡家的事一時半會兒辦不了,還得從長計議,時間上來的及,任誰也懷疑不到我們身上。”
顧嫣點點頭,“沒錯,爹說的對,胡家的事太大,不查清楚我們冒然出手弄不好就得把我們自己搭裏。”
“哈哈哈……,妹妹說的對,好在還有劉家幫忙,劉大人剛正不阿,一定不會包庇胡家的。”
說著,顧哲瀚從袖口裏掏出一枚金簪簪到了顧嫣的頭上,指著顧嫣衝顧安說道:“定遠候府的事必須安排好,決不能讓人抓到把柄。”
唐氏瞅著顧嫣頭上的多出來的金簪笑道:“放心,定遠候府交給娘,你爹不便出手。”
顧嫣翻了個白眼,伸手拿下金簪,衝著顧哲瀚說道:“定遠候府裏的人手足夠用了,娘要小心調度。”
說完,顧嫣將金簪扔回了顧哲瀚的身上,轉過身不再理他。
顧哲瀚從顧嫣身後扳過顧嫣的雙肩,說道:“老屈氏必須在一年後死去,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時間對不上我們就會很被動。”
顧哲瀚說完將金簪又塞回了顧嫣的懷裏。
顧安抬手敲了顧哲瀚一記腦門,“那個毒婦不會讓她活太長時間,我們從常州回來就是她的死期。”
顧哲瀚揉了揉額角,哀怨地瞅著顧安說道:“等從常州回來,我們家必定如同在烈火上烤一樣,一言一行都受人關注,必須有個理由讓這把火冷下來。”
顧嫣轉過身看著顧哲瀚,拍了拍桌子,怒道:“所以,她必須死,讓她的死來為她自己這麼多年做下的罪孽做個了斷吧。”
“咯咯……,我早就忍不住要動手了,本還想讓她多活幾年,現在也沒必要再留著了。”
唐氏的嬌笑聲傳的老遠,引的院子裏的奴仆都忍不住轉回身看向屋裏,隻見唐氏半倚在顧安身邊,顧嫣和顧哲瀚怒目而視,不過就那麼一會兒功夫顧哲瀚就敗下陣來,搖頭對顧嫣說著“討好”的話。
“這幾個月她天天吃肥肉,現在已經初見成果,再有幾個月就該出現病症了,那時我們已經離京,就算出事也算不到我們頭上。”
顧嫣翻了個白眼沒吱聲,唐氏回頭看向顧安,“嗬嗬,她可是正常病的,我們又不在候府,她吃什麼關我們什麼事兒?皇上也不會多說什麼。”
顧嫣回頭對顧哲瀚嗔了一眼,“沒錯,與我們無關,這可是她自己要吃的。”
“哈哈哈……,”
顧安指著顧嫣哈哈大笑,“那就讓她在我們回京的路上死吧,回京後正好守孝。”
顧嫣冷哼一聲,起身便要走,卻被唐氏拉住了衣袖,對著顧嫣說道:“那就這麼辦吧,定遠候府裏的事由我來做,不必相公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