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內,曾太保坐在椅子上,他看著怒氣滿滿的皇上,心裏正當爽快著呢,李公公就帶著墨笙塵進來了。
曾太保得意的表情一下子就收住了。
墨笙塵瞥了一眼,嘴角勾起的笑容裏充滿了諷刺。
“微臣參加皇上。”
“起來吧。”
皇上的語氣很重,怨氣十足。
“多謝皇上。”
他恭敬地說道。
皇上見他的麵色紅潤,行動自如,便也知道他的身體好了很多了,聯想到剛才曾太保說的事情,皇上就有一肚子火。
“國師,朕問你,你的身體可是好了?”
“回皇上的話,的確如此,這都是蘇迎溪的功勞。”
皇上自然是不相信的,隻當這是他為了救蘇迎溪的瘋話,便將桌上的奏折推翻在地,指著他喝道:“國師,蘇迎溪是蘇逸韜的女兒,也是朝廷重犯,你怎麼能夠把她帶回來呢?!”
他不慌不亂地走上前,溫柔地說道:“她救了臣的命,所以臣要保她。”
皇上顯然對他說的話表示不滿,猛地拍了拍桌子說道:“墨笙塵!你是國師,難道這些東西你都不明白嗎?你這麼做會影響國運的!”
叛國之罪,是皇上最不能忍受的,他心裏也很明白,隻是,他不可能看著蘇迎溪去死。
就算會搭上自己的性命,他也要試一試。
“國運這個事情,臣自是最清楚不過的了,現在蘇逸韜的罪並不能定下來,一切就都有轉機。蘇迎溪不過是一個未及笄的女子,皇上忍心去殺害一個如此單純的女子嗎?”
“一派胡言!墨笙塵!朕問你,你是不是,對那蘇迎溪動情了?”皇上是氣得火冒三丈,曾太保在心裏暗暗叫好。
要知道,若是墨笙塵說動情了,那就是以公濟私,墨笙塵逃不了責罰,若是說沒有動情,那麼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呢?
墨笙塵微微地閉上了眼,正要開口回答“是”的時候,太後突然推門而入。
“當然不是了,笙塵這個孩子,哀家是最懂他的了。”
他有些驚訝地回了頭,發現太後正理直氣壯地走了進來。
“額娘,你怎麼來了?”
皇上壓製著怒氣,慢慢地起了身。
太後對著坐在椅子上的曾太保冷哼了一聲,讓曾太保不由得後脊一涼。
“哀家自然要來,不然你就要冤枉笙塵這個好孩子了。”
“額娘,你就不要偏袒他了。”
太後表情嚴肅,狠狠地甩了甩袖子說道:“哀家哪來的偏袒,蘇逸韜的罪名還沒有查清,國師不過是因為和蘇逸韜共事已久,不願讓他的女兒就這麼被冤枉罷了,蘇迎溪是個未及笄的女子,在那虎千堂,怎能受得了?”
皇上歎了口氣,“可是,他也不該把人就這麼帶回合沐宮啊!”
隻見太後眉眼一挑,盯著曾太保說道:“國師何時把人帶回合沐宮了,曾大人還真是能瞎說啊,蘇迎溪分明就在哀家宮裏!”
皇上一愣,眯起了眼,不解地問道:“蘇迎溪,在您宮裏?”
“是啊,既然哀家說出來了,也能防止有人說閑話了吧!”說完,太後狠狠地瞪了眼曾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