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溪,你可有什麼話來解釋?”
太後不喜歡在這種時候拐彎抹角,就直接開口問了。
她應對這種事情的本事,可不比誰差啊,輕月既然一心想要整死自己,那麼自己也沒什麼好保留的了。
不過,這種事情,應該是由蘭妃來解釋啊,芙月是蘭妃的人,若是自己解釋得很多,反而會讓太後覺得不對勁。
“太後娘娘,這件事情,奴婢並不知情,所以沒有什麼好說的。奴婢自從到了太源宮以後就一直臥病在床,這些身子才好一些了,所以芙月的事情,還是由蘭妃娘娘來說好了。”
蘭妃聽到蘇迎溪提到了自己的名字,先是一慌,緊接著又平淡下來。
不過是解釋“芙月的死因”罷了,沒什麼的。蘭妃沒什麼本事,隻是在和墨笙塵這麼久的接觸下,學會了一件事情,就是隻要和墨笙塵有牽扯的事情,她總能幫著圓些謊。
“太後娘娘,這件事情的確是這樣的。是妾身沒有看懂芙月的心思,才養虎為患,害死了肚子裏的孩子。芙月的眼界低,隻想著圖一時的利益。和別人是沒有什麼關係的。知人知麵不知心,是妾身大意了。”
蘭妃一番恰到好處的解釋,讓太後沒有再疑心了,太後便咳嗽了兩聲,捶了捶胸口,對迎溪說道:“罷了,你先下去吧。”
蘭妃正為太後放過了迎溪感到高興呢,但是迎溪卻看不下去了。
好一個輕月公主啊,自己還沒去找她算賬呢,她倒一次又一次地來找自己的麻煩了,自己若是不反擊,隻怕她會變本加厲啊。
隻見迎溪點了點頭,然後就走到了蘭妃的身邊,故作惋惜地說道:“是啊,知人知麵不知心,芙月跟在蘭妃娘娘身邊這麼久,感情都比得上親人了,但是芙月都能有異心,更別說,那些離得很久的人了。”
話裏的意思很是明顯了:芙月待在蘭妃身邊這麼久都能害人,更別說那一直待在邊疆的輕月公主了。輕月一回來,就出了這麼多的事情,太後您心裏沒個數嗎?
而迎溪更是明白,輕月肯定也會聽懂自己話裏的意思,而太後可以忍著不說,但是輕月,肯定會忍不住的啊。
“蘇迎溪!你居然敢這麼說本公主!本公主是待在邊疆,和皇上太後都不親,這沒錯,但是你一個身份低下的宮女,更沒有資格對本公主說這些!”
“奴婢隻是說一些心裏話罷了,若是因此惹到了公主殿下,奴婢罪該萬死。”
“蘇迎溪!你早就該死了,若不是墨笙塵一直偏袒著你,你以為你還能活到這個時候嗎?你不過......”
“放肆!你們眼裏還有沒有哀家這個太後啊!“太後猛地一拍桌子,她們二人立刻安靜了下來。
太後最見不得的,就是這種場麵了,輕月身為公主,居然口出狂言,真是一點麵子都沒有給皇家留!
“輕月!你若是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就給哀家再去麵壁思過,你若是不能,那你就回到邊疆去,再也不要回來了!皇家丟不起這個人!”
輕月自然覺得委屈得很,說了句“皇祖母偏心”,又瞪了眼蘇迎溪,然後就跑了出去。
這種樣子,真的和傳聞中的那個奇女子,相差很遠啊。